司乔却陡然明白了,自己那次为何用赤琼独独猜不到宜宁郡主的心思——玉玺乃是国之重器,尊贵之至,融于体内,自能护身,屏蔽外扰。
“如今这副状况倒是难办了。”大虫长老道,“大夏国运跑到了两个人的身上。六王爷,宜宁郡主,那你们两个到底谁是正经的储君?啧啧,没想到啊,中途杀出个外甥女儿,咱们的皇上要是知道
眼下的情景,不定多意外呢。”
“此事自然你知我知,就咱们在列的几位知晓,绝不能透露给他人。”宜宁郡主神色一正,沉声道,“我怀揣着这个秘密,已经不安许久,为了自保,本不该显现出来的,可是思来想去,又不能不告诉表哥。”顿了顿,她又道,“你们大概也听说了,这段时日,我府中一直遭窃,那贼人将我母亲和莫贵妃的遗物偷得偷,毁得毁,还留下威胁的字句,其实我怕他或许就是冲着这玉玺来的。”
“我昨日便将玉玺之事原原本本地讲与了表哥听,不料倒凑巧帮上了妖界祭典的忙。至于国运之事,时至今日已经无所谓了,表哥的是我的,我的也是表哥的。大夏国运在我们两个的身上,如在一体。”话到最后,因为羞涩,她声音低微,语中含情,娇柔不胜。犹如一朵花开正盛的芍药一般,艳丽芬靡,
大虫长老转了转藏在眼皮缝隙里的眼珠子,偷瞟向司乔,暗笑一声,二女一男,嘻嘻这下有
好戏看了。忽然又想起自己应有的立场,忙正了脸色,轻咳一声,假装沉默。
而司乔则被瘆得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他的是她的,她的也是他的。意思很清楚了,而如今国运一分为二,分开掌握在两个人的手里,也就是说一国一朝竟有两位储君类的人物,缺一而不稳固,穆飞羿若要成就伟业,必须依赖着宜宁郡主。
而她想要什么,是显而易见的。
那么接下来自己又将置身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