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穆浩辰兴冲冲地跟她描述了自己昨晚经脉的变化和功力的突飞猛进,“师父,我现在已不再是病体沉疴,我是个正常的修行人了。”
司乔颇为意外,根据她之前的推算,即便穆浩辰与她朝夕相处,也至少还得三个月才能排尽心脉中的灵土——心脉乃最为险要的一处经脉,犹如兵家必争之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故此那些杂质往外游走得比蜗牛还要慢上百倍。
可是一想到昨夜雪驹和三毛的惊人变化,以及玄天镜竟长出了五官,她便觉得也属正常了——是她触碰到那圆卵所致。
她能觉得出来,那圆卵——即胎元所焕发、转化出来的灵力,以冰山一角,九牛一毛,汪洋大海中的一滴水来形容皆不为过。
只是稍稍摸到边缘,便激发了如此大的进益,且还恢复了她自来到这个人世间的事无巨细的
记忆。
若是那道罅隙再大一些,逸出的灵力再多一些,甚至若是她的元神得以进入那圆卵之内,会发生什么惊人的变故呢?
司乔一时不敢想象。
最为直观的一个后果,应是她就会真真正正的变成所谓的凰身了——一个挥动下羽光便可以造福万丈的鸟人…
她不禁又想到了一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自己为何秉具这般胎元。若说身上的神血神肉和圣目皆是承继的水凰遗体,可她的胎元,却是与生俱来的,甚至是千百回转世都不会改变的东西。
难道,莫非,一定,她是个不世出的大能。
就在此刻,她才发现自己心底不知何时已经默默做好了心理准备:她十有八九果真是那个曾经征战神魔两界,造福过无限苍生的水凰上神。
只是隔了前世今生,万年之久,她想不起来了而已。
想到这里,方才遇见宜宁郡主,穆飞羿
被其拉走的一肚子闷气突然烟消云散了。
哼,男欢女爱算什么,奔腾在体内的,谁也抢不去的神力才是最应该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