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虫长老是阿公吗

若论说话的嗓音，雪驹清脆，三毛沙哑。

雪驹像个随时要唱歌的百灵鸟，三毛则似时刻会破音的公鸭嗓。

不过在司乔看来，两个家伙都是一样的可爱。

它们突然变大，能够说话，此等意外简直是双喜临门。

三毛和雪驹肩并肩，将整个客房挤得满满当当，两个大兽一起争宠献媚，俩大脑袋齐齐探向被逼到角落里的司乔，一起喷气，一起伸舌头，一起挤眉弄眼。

司乔费了好大劲才令它们不再捣乱，之后骑上雪驹向外飞去。三毛不肯独自在靴子里，便与之并驾齐驱，一起出门。

别看雪驹和三毛个头庞然，却是能大能小的，经过狭窄的门庭时，身子不知怎地就变得细长，像条长了四肢和尾巴的大蛇，等腾空到了宽阔地界，才又恢复健壮的原状，

三毛亦然。

风驰电掣，司乔虽未骑过龙，此时却觉骑龙也不过如此吧，穿云梭雾，星月悬在身畔，不过是数十个呼吸之间，便来到京城西郊，落在了玄天镜中看到的那片荒园之中。

无声无息地下了雪驹，又将两个巨兽收进槑槑，她定睛望向仍旧隐在草丛之中的佝偻身影，捺下心头的激动，缓步向他走去。

待靠到了几步之外，怕骤然出现会吓到阿公他老人家，便才特意放重了步子，轻咳一声，“阿公？”

那灰袍微微一颤，却并未转身回头，司乔忍住鼻头的酸楚，又向前一步，“阿公，是你吗？我是阿乔，你的外重孙女啊。”

那灰袍又是轻轻一动，极其缓慢地从身前探出一只苍老的手来，冲着司乔摆了一摆。

什么意思？司乔疑惑，难道是要赶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