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光乃你神力的挥发,是你本体的盈照,虽与灵血同出一脉,但正如毛发之于血肉,生生不息,取之不竭,刹那便可充沛万丈。你可用它随心所欲。”
司乔听出了两个意思,一是血不可随便流,毛发却可随便剪;二是,余光可以刹那万丈,她现在能施展的最长时也就尺余长,万丈…好家伙,大半个京都被她覆盖住了。
她眼睛发亮,这岂不是说,若是两国发生战争,血流成河,她嘭嘭嘭几下,便能将所有濒死之人救得活蹦乱跳,毫发无伤?
穆飞羿似乎有点生气,皱着眉怒其不争
地看她,“他人自有因果,你呕心沥血又有何用?万事勿要攀缘。逆缘而行,必遭反噬。”
司乔灰溜溜地道声明白,上了战场,便要拼个你死我活,救了他们,他们自会爬起来再打,直到分出生死胜负。心念不改,只将肉身修复,只会徒延纠葛。
穆飞羿叹口气,脸色仍然没有恢复过来,沉着一副眉眼,将她揽进臂弯,仰头望了望墨色苍穹,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话,“阿乔,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们务必加快进程。”
什么意思?当司乔问他,他却不再言语,只拿光润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发,司乔便糊里糊涂地认为,大概说的是大夏京都的局势吧,六王爷,你急着去当皇帝了。
本来司乔以为柔皇贵妃没有死,容貌又得以恢复,京中会骤起波澜,谁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就像是容氏真正销声匿迹了一般。
而朝中,容太傅一派明面上并未受到牵连,照样热热闹闹地上朝,且又送了几个绝色闺秀入宫。
三皇子那派也没有落井下石,在三皇子与皇后的关系修复之后,清流之人到处吹捧他们前嫌尽释,母慈子孝。三皇子更加完满如圣人了。
一切平静得令人心疑。就连七皇子穆天羽,听闻也老老实实地闭门思过,安分地过他失势皇子的生活。。
接下来的司乔不声不响在幸甚宫继续住了几天后,不但将波月殿殿内殿外一寸寸地审量个了清楚,对于阖宫之中会喘气不会喘气的眼线也都摸查了个遍,至此对某人在各处安插的耳目于心中有了数,倒也没有大发雷霆,或是找某人对质,而是也稳如泰山装聋作哑地过。
她心底让自己努力往好的地方体谅,这是穆飞羿在默默关怀保护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