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飞羿哼了一声，交代道：“不管你们日后要如何做，记得莫将我和司真人出卖了就可。”

穆天晴不说话，柔皇贵妃立刻应声：“

奴婢自然明白。”

折腾这一阵子，已接近黎明，穆飞羿不再多言，牵了司乔的手往外走。

司乔目光无意中扫过东西厢房，才发现里面的仆从各个倒在地上昏睡，心知是穆飞羿动的手脚。

等离了那所宅院，往幸甚宫返回的路上，司乔好奇问穆飞羿那噬心丸之事，“真的会令人肠穿肚烂么？”

穆飞羿淡淡一笑，“那是往好了说，往重了说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见司乔若有所思便笑一笑道：“这是惩治不驯之人最好的良药。改日我告诉你制作的办法，你身上也应备一些才好。”

对于这点，司乔倒是认同，杀人不如诛心，瞧那穆天晴服药后的样子，跟服药之前相比，确实觉得解恨。

“若是能给所有恶人都服上一丸，不是

就天下太平了么？”司乔傻笑一声道。

穆飞羿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异想天开。”

见她呆呆的样子又解释道：“这丸药只能管他是否敢对你有不恭之心，却收不了他旁的恶念，他虽然只对你一人恭敬谦卑，却背着你做尽烧杀抢掠之事，你又怎能奈何得了？”

原来如此。司乔恍然大悟，却又怅然若失，半天后喃喃道：“真是遗憾…诶，若是能有一丸药，可降尽三界恶念，疗灭六道凶意…便好了…吾愿穷毕生而求之…”

话音方落，便觉整个身体猛地往下一跌，匆忙回神，眼帘内扑入穆飞羿一张苍白而惊悸的脸庞，他的眼眸森然，犹如雪山之巅的一池幽冰，又冷又惊地盯着她，手早已被他攥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