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飞羿笑一笑,“没什么奇怪的。是因为她一开始也不知道,当夜我让飓风设法才告诉她的。”
“啊?”司乔惊讶极了,“那她知道是你说的吗?”
穆飞羿道:“我没让飓风露痕迹,但是她应
该会猜——不定猜谁头上呢,让她猜去吧。”
司乔便不吱声了,本以为单是东西宫自相斗法,却原来种种惊涛骇浪是由这位大人物在后面推波助澜呢,他才是运筹帷幄,坐收渔翁之利之人。
他唯一没算到的大概是,本以为要筹谋一番,多费些周折才能扳倒的人,却这么容易就一败涂地了。
如今七皇子倒了,二皇子残疾,五皇子有些憨傻,数得上的便只落了三皇子与四皇子。
司乔有所耳闻,自从皇帝获服仙丹,明的暗的劝说他立储君的为数不少,别的不说,像那日吐血昏厥一事,多么凶险呐,若是醒转不过来,社稷皇位可就没了明路上的着落。
立储君是迫在眉睫之事。
但皇帝却对此仍是不紧不慢油盐不进的态度,让人有些摸不清头脑。
司乔揣摩着,莫非是即便成了仙,这皇帝仍然栈恋人间富贵,想着做个仙人皇帝不成,又或者是
他觉得到那时再做决定也并不迟。
他们在幸甚宫闲谈,另一厢里,潘仁仙却是跪在了尘道人面前,足足有好几个时辰了尚未被允许起身。
月华冰冷,流照在一袭紫色袍影上,潘仁仙的脸木然而深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