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虽然有些独属于自身的涟漪,却于人无害,与世无争。
她从来就是这样的。烦恼只是一些小烦恼。水过无痕,却心包太虚。
应是与体质秉性有关吧。
也因此美得令人心悸神窒。
夜风袭人,穆飞羿挥手搭起一方屏障,莹莹在院落中像是一道弯月。司乔终于纠结完了,期期艾艾地问了句,“王爷,那个,成神难吗?我需要做些什么?”
反正元神出窍对她来说不算困难,不过就是打打坐,没怎么费力,满打满算才不过就几个月的时间而已。
当然自己是有诸多助力的,比如圣目,比如水凰遗留在望山的神血神肉…若没有这些,对于一个普通的凡人来说,至少得耗费数百年的光阴吧。
穆飞羿牵起她的手,找到一处石阶坐下来,闲闲道:“对别人来说难,对你来说易如反掌。”
“…”司乔睁大眼睛望向他,“这是什么意思?”
穆飞羿笑一笑,却不愿意解释,“顺其自然
吧,因缘具足的时候,会水到渠成的。”
司乔想起了浮在双臂之上的七彩羽光,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那水凰上神,她的真身,是什么?”
穆飞羿微微怔住,迟疑了片刻,迎上司乔清澈而探究的眼眸,低低道:“她的真身很复杂,至刚至柔,至冷也至纯,是玉,也是水。”
玉?水?与想象的不同,司乔疑惑极了。
“可是…“她轻声道,“我最近练功时…不光练功,使出法力之时,双臂会出现一层柔软的七彩羽光,我还以为,她会是鸟禽之类。”
不管她接受不接受,该来的还是来了。她继承了她的血肉与神目,或许还有更深层次的一些东西。
导致她的身体与神魂,出现了那些症状,想必就是她所带来的。
乐观一点的说法是,她就是她的后世,她们的灵魂一脉相承,贯彻始终。稍微悲观一点,便是她与她的碎身残魄融为了一体。而最最可怕的可能是,水凰在她身上渐渐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