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河面封印不但没有修补多少,反而
在污水的浊染下破损得越来越大。
他清楚如果封印没有变得完好,即便现在逃跑,跑到天涯海角,也摆脱不了被吸干生机与运道的命运。
到时候他会不会跟那残疾二皇兄一样,生机熬尽地委顿下来?
母妃和外祖父为什么要让他来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他们提前知晓吗?
而那些钦天监的官员们一个个是废物吗?
二皇兄再不济,好歹是父皇的亲生儿子,父皇对他也不像对六皇兄那般忌惮,他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狼狈成那样啊?
这一切说好是走过场的…为什么看起来像是在玩真的?
最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身无赘物的六皇兄,他都脚踏实地站在了那只诡异的纸船上,居然浑然无事,反而在描鬼画符一样不知道在对着
红烛做些什么。
他无暇去看祭台上的长老们,若是看了会发现长老们一个个也脸色发青。
罗修长老不时地向皇宫张望,似乎在等待那里传来什么信号。大虫长老则像个热锅上的蚂蚁,转来转去,口中念念有词,“怎么回事…还不开…圣言到底靠不靠谱…再不开可就全晚了。”
最淡定的是熊大人,低头审视着河面良久,偶尔会跟始终不曾从穆飞羿身上挪移开视线的潘仁仙低语几句。
且不说七皇子和长老们的心理活动,八公主这里突地察觉到了一股利风,刀子一样刮过她的脸颊。
她惊悸地转头,望向已在一臂之外的司乔,喝道:“你想做什么?别过来!否则我让父皇给你好看…”
话音未落,司乔的手已经挨到了她的脖
子,那里有一串明晃晃亮光四溢的项链。司乔不费吹灰之力就给摘了下来,随即在手中一搦,亮光猝地黯淡,无数指纹消散在了空气之中。
至少上百条人命获得了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