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蛊之人一定是觉得下在人身上太过于惹人注目,才将主意打在了娘娘的爱宠身上。想来也是因为娘娘极其珍视这只猫的缘故,比之人来说,更为隐蔽,一击得中的几率也高。”司乔道。
皇上额头上的悬针纹越蹙越深,猛地一拍桌子,“钦天监一帮人都是酒囊饭袋么!竟连个区区邪蛊都看不出来!养着他们何用!”
皇贵妃连忙眼泪汪汪地劝解:“不关钦天监的事,臣妾一开始叫过太医,也叫过他们,但那时想来蛊虫刚刚入体,未必能看得出来,是吧?”她转头征求司乔的同意。
司乔顿了顿,没有驳她的面子摇头,却也没有附和地点头。
好在皇贵妃很快略过这个话题,低声又道;“而且钦天监为君为国,每日事情繁杂,臣妾怎好总劳顿他们,便一直未再去请他们,后来…”她的声音颤抖起来,“后来皇上您龙体有恙,我哪还顾得上它…所幸皇上你平安无事,若一旦有个差池,别说是思
君,就连臣妾都活不下去…”
说到最后,她哽咽难言,整个人像一朵带雨的梨花,即便司乔是女子,都感觉一颗心被她揉来揉去,快要碎了。
少女般温婉娇弱的皇贵妃已被皇帝半抱半扶地带到了座椅旁,怕她再度倒下似的,两个人共坐在了一张椅子上,皇帝揽着她,低低地好言哄着,是与对待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温柔小意。
这会儿司乔算是明白皇贵妃的那张白玉雕就的椅子为何如此宽大了,却原来是个鸳鸯同坐椅。
可也在同时,司乔的心中猝地闪过一种奇异的感觉,她努力了半天,艰难地捕捉到了某种端倪。
“为何那白猫之蛊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就等我来诊治时闹出这番动静?”
“我若不去救那皇贵妃,难不成她会真的就此罹难不成?”
“下蛊之人会是谁呢?她的目的何在?”
不祥的预感自司乔心底生起,她略带惊疑地看向穆飞羿,她有没有可能…被人算计了?
算计她的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