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乔亲眼看着三毛的身体消失,正欲簪上发簪,早点离开为妙,便听门外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有人大喝道:“祠堂里面什么动静!”
接着闪进一个长身玉立薄面狭眸的男子,看见司乔的那瞬微微一怔,眼中放出光芒,盛赞道:“我的乖乖,好一个美人儿。”
他目光瞥向狼藉的供桌,又仰头看一眼
支离破碎的房梁,摇头啧啧,“不得了了,美人儿,你捅了马蜂窝了,这下我可保不住你。”
司乔惊诧他竟能看到自己,往脸上一摸,不小心触到了额角伤口,暗咝了一声,又瞧瞧周身,却原来在她与三毛打斗的过程中,那些能遮蔽她的雾气早已凌乱溃散。
那年轻男子上前一步,嬉皮笑脸地盯着她道:“不过美人儿,你只要从了我,我便去向我爹求情,让他放过你——都变成一家人了嘛,也就不用斤斤计较了。呀,你受伤了呀,快到我怀里来,我这里有治伤药。”
司乔记忆中这还是第一次被个男子直言调戏,不由站在了原地,打量着他的样貌,嗯,虽然是个单眼皮,但眉清目狭,鼻梁秀直,十分地清逸倜傥,虽然气质失之轻薄,然几句俏皮话而已,自己倒也不算太亏,司乔便不与他计较,旋身夺路而逃。
“吆?美人儿要跑?”男子眸光一闪,
从袖中甩出一只暗器来,却是朝着司乔的后脑勺飞去,司乔听见风声,慌忙躲避,那暗器却是会拐弯的,从她腮畔掠过后又急转回来,正冲眉心。
司乔吓得向后仰去,堪堪躲过,刚直起腰来便听脑后又来。
司乔几次三番都没有摆脱纠缠。
那暗器比之大黑狗三毛的笨重和凶狠,更为灵巧,始终像个甩不掉的苍蝇一样,牢牢跟踪着她的轨迹。
那男子双手抱臂,好整以暇地倚在门框上,站着看起了热闹,脸上始终盈着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