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无暇去思考这般无足轻重的问题,疾行而去。
室内只落了他们几个,董威愤愤道:“怎地七王爷贵重,去不得险地,我们六王爷就活该拼死拼活,四处涉险?经天纬地,武功盖世…呵呵,真会给戴高帽子,贺家楼,双头人,一听就不是个好地方,明明是又让我们去送死。”
穆飞羿将圣旨收起,讽刺一笑,“这胡公公实乃父皇身边第一叵测高手,他无声无息地来,自是想试探我的情形,有没有受伤,防御如何。我们此番插科打诨,倒叫他回去后无法复命了。”
“贺家楼会是何方妖邪在作祟呢?”凌云皱眉道。
“不管是谁。”董威握了握拳头,“凭我们现在,手到擒来。”
司乔的心情却是莫名地低落。
穆飞羿挥手驱散了飓风三人,掀起她斗笠上的面纱,望着她道:“是不是报仇心切,不想去贺家楼?”
司乔垂着眼睫,不承认也不否认。
穆飞羿轻叹一声,“昨日京中传来的消息,
皇帝头疾近来复发,潘仁仙回京之后,闭关七天七夜,为皇帝炼出一颗疗愈头疾的仙药,皇帝服用之后,果然有效,大喜之下,赏潘仁仙黄金千两,良田万顷,加封太子少保,如今他荣宠又盛了。”
司乔吃了一惊,“这么一来,我岂不是报仇更难了?”
她本是存着一丝带雪驹和林笑儿到皇帝面前告御状的心思,凭着留下的蛛丝马迹,在皇帝面前当场与之对质,看其如何狡辩,想来有能找到破绽的可能。
然而如果皇帝刚刚加封完他,他正在出风头的当口,迎风上去,必定效果不尽如人意。
穆飞羿却犹豫了下,问道:“阿乔,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凶手是潘仁仙,他动机何在?”
司乔愣了愣,“动机何在?”
泄愤?抑或是纯属心理极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