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笑儿困惑地眨了眨眸,“爹爹,娘亲?他
们去了哪里?”
司乔心中的一腔热切仿若被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林笑儿,犹在追问:“笑儿,你好好想一想…”
“爹爹,娘亲。”林笑儿忽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我要爹爹,我要娘亲。笑儿要爹爹,笑儿要娘亲。”
豆大的眼泪顺着脸颊不住地往下流,连同鼻涕泡儿一起,一张清秀的小脸很快就脏得不成样子,
玄猫飞快地过来,将林笑儿从司乔的手中牵走,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笑儿乖,爹娘去集市上给笑儿买好吃的了,一会儿就回来,你先跟着喵喵玩,不哭不闹好宝宝。”
林笑儿抽泣着,“真的吗,可是这个姐姐问我爹爹和娘亲…”
“这个姐姐逗你玩呢。”在玄猫的耐心和温柔下,林笑儿的哭声渐渐消弭下去。玄猫冲司乔暗中摆了摆手,司乔只得和穆飞羿一道走向帐外。
夜色深沉,星光熹微,司乔回头去望,营帐内白烛闪烁,如同鬼火,玄猫一张猫脸,碧绿的眸子与黄色烛光交相辉映,怀中是重新安静下来的女童。
一人一猫,形影相依。
司乔被怄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怎会这样?”她道,“不是玄猫的半颗内丹罩住了笑儿的魂魄吗?为何还会如此?”
与玄蚺几个可以从头到脚皆成人形相比,玄猫之所以到如今还是一张猫脸,怕也跟那半粒内丹的切割有关系。
穆飞羿沉默一瞬,低声道:“来者中必有得道高人,那内丹虽然护住了笑儿魂魄,却因为震力缘故而裂出几道纹路来,里面的魂魄想必受到波及。”
“最后的线索断了。”司乔懊丧道。是谁趁他们去夺取龙目之时,来此大开杀戒呢,目的何在?
就在这时,一直尾随在她身边的小白马驹突然舔了舔她的手指,湿漉漉的眼睛在夜色中闪闪发亮。
司乔心底一动,蹲下身子与它平视,“雪驹,你想说什么?”
她本以为小马驹在事发时应该还在惊鸿肚子里,未曾目睹事情真相,再说它一个刚出娘胎的马宝宝,能知晓什么呢,侥幸逃得一命便是万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