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疼,也是值得了。
擎天峰内的某处隐秘之地,穆飞羿和众人围绕着那两只小靴子站立。
槑槑漂浮着,里面的情形透过靴面,清晰映入眼帘。
此时褚大宝的身形已全被冰雪所凝盖,胸口处的窟窿亦然,但是在场的皆非凡俗之人,皆能够看出那里原本断裂后又被玄猫所舔舐而消失的丝线竟然重新覆上,犹如活物一般,能生会长,将一颗破碎的心再次缠裹得严严实实。
“殿下。”飓风哼道,“此人绝非善类,诡异至极,不如早早除去为妙,以免将来酿成大祸。”
穆飞羿默然,董威却蹙眉道:“依我看,大宝宅心仁厚,不像是大奸大恶之徒,殿下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便贸然杀之吧。”
“董将军说的对。”刘四婶粗声粗气道,“这种宁可枉杀也不纵放的行为乃魔族所为,我等自诩正道,怎能行此等邪事?何况大宝从小便在我等眼皮子底下长大,我敢以性命担保,再给他十倍的魔功,他也绝对坏不到哪里去。”
飓风嗤道:“妇人之仁。大业便是败在你等手里。”他看向穆飞羿,带着请求的语气,“殿下。”
穆飞羿轻轻摇了摇头。飓风虽仍不甘,却也不好再言语。
这时寒光一闪,司乔的一片心尖肉便被削了出来,上面鲜血淋漓,司乔的脸上浮出一层豆大的汗珠,向来黑里透红的嘴唇起了一层苍白燥皮。
穆飞羿的眸光沉寂,拢在袖中之手紧紧攥起,拇指尖深深掐入手心。
又过了不知几个时辰,司乔能够站立起来,行动自如,便去往褚大宝所住的宅院内。
彼时嗰嗰已经将新心捏好,由动作柔细的槑槑为褚大宝换了心。
司乔看着仍在沉睡之中的褚大宝发了一会儿呆,便听槑槑道:“怕是要睡足十二个时辰,使得此心与周身融会贯通,才能苏醒。”
司乔点点头。说来奇怪,随着新心的植入,褚大宝满身的冰寒之气渐渐褪去,但那胸口窟窿仍在,雪白丝线亦存,槑槑置心时思忖再三未将之破坏,而是悉心地一一分拨开来,后又将之一丝不乱地重新绕起。
“你与嗰嗰见多识广,能否知晓这些丝线是
些什么东西?缘何出现在大宝的身上?”司乔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