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仙女，一半夜叉

而嗰嗰却像是兴奋起来，“当然了，娘亲，你以前不是夸过爹爹是万能太子吗？只有娘亲想不到的，没有爹爹学不会的。”

“…”司乔闭上了嘴巴。

须臾穆飞羿将银针金线收起，起身看向司乔，“睡醒了。”

司乔仰头望着他，颀秀高贵的身形，一张玉色倾城的面庞，比之初见之时的冷峻明咧，更为得超尘脱俗，那眉心的一点朱砂艳色为这张毫无瑕疵的完美脸庞增添了无限鲜活之意，

她想起了方才梦中的身影，与面前的挺拔重合，心中一阵难忍的刺痛，如梦似幻。

“六王爷。”司乔的声音没来由地有些沙哑，“你是谁？”

穆飞羿愣住。

司乔苦笑了下，“你是穆飞羿还是白月安？你是以穆飞羿来对待我，还是以白月安来接近水凰？”

终于还是将白日的疑问问了出来。

穆飞羿静静地看着她，幽深的眸子里潜动着无尽的情绪。

许久许久，就在司乔以为等不到答案，伤心寥落之下准备转身离开时，他开了口。

“与你一样。”他道。

“什么？”司乔不解。

他笑了笑。

“我与你一样。”他抬手轻轻地搭上了她的肩膀，要将她搂入怀中，司乔微微地挣扎了下，他却格外地固执，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胸口，“你只要记得此刻我是穆飞羿，你是司乔，就行了。我们不管前尘过往，那些事情都早已过去了，牵扯的人事，只要不在脑海中，你便可先忽略不计，或许终有一天能水落石出，一切都因缘明了，那样最好。但是我们此

刻，却身在凡尘之中，你是北方某处大族的遗珠，我乃大夏王朝的皇子，我们按着心内所想，去完成自己在人间的轨迹，好吗？”

司乔被他绕得越来越糊涂，他身体散发的醇香之感，亦让她昏昏然。

她仍然梗着脖子道：“可是我想知道的是，如果你是白月安，那我…”

穆飞羿掩住了她的口，鼻尖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了下，“没有如果。不管我是谁，自始至终都是你。你只要知道这一点，就足够了。”

司乔呆住，脑子里一团浆糊，她明明是来问清楚的，可是他却云里雾里的，让她不但没有清楚，反而在这糊涂之中心安理得了起来。

不行，这样不行。无论是从哪一个角度来看，她与他这样不清不白的，都是犯了忌讳与底线。她要跟他保持距离，稍微远一点点的距离。不要太远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