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宝顿时气得几乎要七窍流血。
而司乔已经和穆飞羿掠身下了擎天峰,向槑槑所指引的方向飞去。
却正是褚大宝先前所说的适合安家的地方——落坠二瀑。
“你哥哥在哪里?”司乔环顾四下,并未发现靴子形状的山岭或者是另一口井。
“就在这里呀娘亲。”槑槑道,“你的脚下!”
司乔低头,她的脚下是落瀑飞溅而下形成的深潭,也是当初董威饮水、众马惊魂的地方。
司乔懵懵懂懂,指着那潭面道,“这里?”
“是呀,娘亲。咦不对,娘亲,还有。”槑槑说话颠三倒四,司乔听得稀里糊涂,求助地看向穆飞羿。
穆飞羿却目光深远地望着远处,几里之外的坠瀑,若有所思。一张宛如谪仙的容颜在重重魔影映衬之下仍未减损半分,反而更添了清冷的出尘之感。
槑槑又慢言细语道:“这里只是一半,娘亲,那边是另一半,我可怜的哥哥呀,它当日被那个大魔头活活地一劈为二,躺到这里已经万年,如今万年过去,不知道哥哥还活着没有。”
司乔愣愣地听着,忽地有一个大胆的设想,她结结巴巴地问道:“难不成…这落瀑与坠瀑…是你的哥哥不成?”
“是的呀,娘亲,你真聪明。”槑槑道。
司乔瞳仁撑大,槑槑一直温言浅语,语气并无半点悲伤之意,可是她的心底却泛出一股难言的滋味,似是伤心欲绝之后遗留的苦涩。
她弯下腰掬起一捧水,看了看,又洒掉,雪白的手指触到落瀑之潭的堤岸,轻轻抚动。而脸倒映在潭水之中,那几道在蚀骨凳中被妖魔爪子所抓的伤痕显得有几分狰狞。
“是你吗,槑槑的哥哥,你能听到吗?”她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