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摊贩反应的快，堆了笑意道，“王爷您是准备将这个送给司姑娘呀，那草民不要钱，白送您。王爷您眼光真好，司姑娘戴这面具格外好看。”

司乔僵硬的眼神穿过面具看向摊贩，她认识他，姓牛，叫牛大郎，住在望山村往南十里的牛家村，家传的做面具、泥人、小饰品等手艺，手艺精湛，作品栩栩如生，深得望山从老到小的喜欢。

几年前，有一次他做的面具突然成了精，嘴巴一开一合地会说话，还会吃东西，一夜之间将牛大郎家的米缸面缸掏了个空，可把一家老小吓坏了。不到天亮就跑来找阿公，阿公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只老鼠突然成了精附到乐面具上面。

阿公将老鼠精赶走，牛家恢复了平静。

司乔当时因为好奇，跟着阿公在一旁目睹了整个过程。

趁着穆飞羿专心系带子，牛大郎冲着司乔比了个兴奋加鼓励的手势。

司乔额头一阵黑线。

这样一来两人并肩之时便极为养眼了，山民们不约而同发出满意的喟叹。司乔终于忍不住抱头鼠

窜，“王爷，先行一步了。”

穆飞羿看着她婀娜又狼狈的背影，嘴角噙起一抹笑来。

等到了司重墓地，已是正午。

崖壁之上幽林茂树，山花掩映，一块石头从中伸出横向半空，犹如巨人的手臂，一座石棺悬在石头之上，若不细看，会以为其与石头一样是嵌在石壁之上的天然之物。

司乔跪下，冲那石棺叩了三个头，“阿公，我来看你了。”

穆飞羿与飓风董威等人看向石棺，凝视了半晌，又齐齐转身去看四周的景致。

他们身处在一条崎岖狭窄的山道上，山道下方便是湍急幽深的流水，这些激流是汇成龙口潭水的一部分。高高悬吊的石棺四周环绕着繁花碧树，就像一只苍莽的巨眼在俯瞰着周边万物。

“好玄妙的一个阵法。”飓风突然道。

“的确，好神奇的一个阵法。”穆飞羿道。

“阵法？”司乔惊异，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向四周，“六王爷也懂得奇门遁甲？”

阿公擅长这些，小时候司乔曾很感兴趣，要

阿公教她，可是阿公说这些都是修道者的小术，不值得她费心思去学。

就是阿公这种溺爱想法，加上她也惫懒，高不成低不就，导致司乔现在身无所长。

“不懂。”穆飞羿淡淡道，“不过是在塞外蛮荒之地见过一些，也就略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