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姑娘,本王有个问题想请教你,除了惊鸿有了身孕以外,你刚还说,这马感知到了一种巨大的危险,这危险指得是什么?”
司乔缓缓摇头,老实道:“我不清楚。”
当时先是一阵奇异的呼救声响在脑海,她又恰巧在缝隙当中对视上了惊鸿的那双眼眸。
这一次与帮刘四婶找鸡不同,她没用晃铜铃,洒铜钱,仅仅是与那双哀惧的眼睛互望了一瞬,刹那电光交汇,影翳重重,无数感应涌入脑海。
她懂得了惊鸿的心事。
只不过即便惊鸿亦不清楚那危险来自于何处,它只是觉察到望山之中四处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肃杀之气,出于一匹孕马的心理,本能保护自身,呵护腹中已成形的马驹。
“不知道?”穆飞羿眼中浮起思忖,想了片刻,不过他没再说什么,招手对侍卫道,“将惊鸿牵到院子里好生看管。”
侍卫要领命而去,司乔却阻住了他,抬眸四处搜寻,待看到那散落在地的水草后司乔过
去捡了起来,递到惊鸿的鼻前。
惊鸿虽没再次癫狂,却立刻打起了响鼻。
司乔叹了口气,“六王爷,当是这水草让惊鸿不安。”
“拿一些自备的干草来。”穆飞羿命道。
侍卫取来,司乔又将之放在惊鸿嘴边。惊鸿先是没反应,后来司乔塞了一根进它嘴里,它未抗拒,嚼了起来,嚼完后喷了个鼻息,很是安详。
“果真是草料的原因。”穆飞羿道。
“可是其他的马匹未有此等反应啊。”董威攒眉,“难道是有孕的原因?这马怎么也跟人似的,怀个孩子哼哼唧唧,动不动尥蹶子。”
褚大宝噗嗤笑了出来,暗道这位将军家里怕是也有个孕妇吧。看见董威瞪眼他忙绷紧了嘴。
司乔忧心忡忡,联想到昨晚周氏家里闹的一场动静,望山的日子乍看仍自太平,但那窥不见的内里怕是早已起了巨澜了吧。
接下来穆飞羿安排了褚亭长、褚大宝带着几位侍卫去准备祭祀用的东西,司乔则跟在穆飞羿董威等人身后,回了自家院落,才发现穆飞羿其实并未住进她家房内,而是在院子里扎了营帐,各个房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秋毫无犯。
司乔心底稍微安适了些。就在这时,耳边传来飓风低沉的声音,“六王爷,小武刚刚被潘天师杖毙了。”
小武?就是惊鸿的马倌?
司乔僵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