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绾绾冷冷一笑:“我也想问问太子,慕容小姐怎么会大早上出现在朱雀街?”
太子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高声道:“小姨是沧
溟国郡主,是来天祈做客,不是为质,她有行动自由,她要去哪儿,我们怎么管得着?现在该追究的不是小姨为什么会出现在朱雀街,而是你为什么要将她扣在王府?”
“太子殿下此话倒是说得冠冕堂皇,你口口声声称慕容小姐为小姨,可昨日你醉酒后的表现可不是这么说的。”
听苏绾绾提到昨日之事,太子面上闪过一丝窘迫,随即又指着苏绾绾喝道:“休得再提昨日之事,昨日…昨日本宫只是喝醉了,是你,是你陷害我!”
苏绾绾唇角勾起,方寸不乱:“这便是欲加之罪了,我如何能陷害太子殿下,那酒难不成是我逼你喝下的不成?”
太子狠狠地咬了咬牙,到现在才感觉到苏绾绾有多么的难缠。
难怪之前太子妃前来打探消息,却三言两语就被她给转移了话题。
太子不打算再与苏绾绾争论了,直接道:“将小姨还给我,她既是受伤了,太子府有的是大夫给她治伤,轮不到你们景王府来管!”
“这恐怕我恕难从命。”苏绾绾直接拒绝。
太子几乎要跳起来,自从早朝上李无衣说起流落在外的皇嗣,他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威胁感,所以,他略施小计,就是想让慕容雪儿死在天祈。
只要慕容雪儿死了,那沧溟的那些刚吃饱喝足的马儿,就有了踏入天祈的由头。
慕容雪儿是他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出不得半天差错。
他狠狠地瞪着苏绾绾,仿似真的很关系慕容雪儿一般:“景王妃,你执意要扣留沧溟国郡主,安的是什么心!我看你们景王府是要造反了!”
“造反的是太子你吧?”苏绾绾反唇相讥:“现下慕容小姐受了重伤,危及生命,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沧溟国的铁骑便会长驱直入,而沧溟国是珍妃娘娘的娘家,这其中谁会得利,还用我说么?”
“你!”太子被苏绾绾质问得哑口无言。
“太子殿下请回吧,我夫君不在家,我是个妇道人家不便留客,若太子殿下是真心想接慕容小姐回去,大可进宫去拿了父皇的圣旨来,届时我自会放人!”
说完,苏绾绾不再理会太子的态度,直接拂袖转身进了里屋。
太子盯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浓重的杀意,咬牙含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