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苏绾绾，那些下人也能很平和，犯了错，苏绾绾问什么答什么，根本没人跪下来就求着饶命。

李无衣心情复杂，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温和些，道：“本王只是问一问出什么事儿了。”

小厮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这个王爷平时就冷着一张脸，除了王妃，就没看到过他有什么好脸色，现在怎么这么温和的和自己说话？

“是…是奴才分心了…”

小厮哆哆嗦嗦的总算把话说完。

李无衣见自己温和一些，小厮抖得更厉害了些，只好叹了一口气：“你先起来吧。”

“谢王爷。”

小厮连忙站起来，连头也不敢抬了。

“外面是出了什么事儿？”

李无衣又问了一遍，小厮这才反应过来，李无衣并不是在质问自己，身子抖得也没那么厉害了，便回答道：

“刚才奴才去外面取茶水来，看见王妃和院子里的两位姐姐，还有其他人在一起打雪仗。”

“打雪仗？”

李无衣有些怀疑的看了看他，早上的时候苏绾绾还怕冷不肯起来，那雪冰凉凉的，她怎么又去玩儿雪了

？

“你也去吧，本王这儿不用伺候了。”

本来李无衣想说他也要去，但是看这个小厮的反应，估计自己去了，一大群人都要拘谨着，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他继续在这儿思虑自己的事儿。

小厮一愣，下意识的抬头看向李无衣：“奴才去？”

“王妃是心疼你们在年关辛苦，你去吧，本王这儿不需要伺候。”

李无衣点了点头，继续提笔写着字。

小厮踌躇了一会儿，这才轻轻开口：“奴才还是在这陪您吧。”

李无衣直接拒绝道：“不必了，等到临近晌午的时候，过来再添一次炭火。

去了看见王妃，让她自己小心着身子，别玩过了头着了凉。”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