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不安很明显,安歌忍不住踮脚吻住他,捧着他的脸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得道者多助,你为这个国家做得一切,景家一门为这个国家做得一切,百姓心里都有数,得民心的注定是你。”
景澜忍不住笑道:“傻姑娘,我叹息不是因为担心成败,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
安歌一愣,旋即傻笑道:“别担心我,在宫里有吃有喝还安全,我也有本事保护自己,再加上九姑也在身边,我绝对不会有事的。”
景澜知道此事说什么都已经没有作用,索性什么也不说,低头深深吻住她。
夫妻二人也不知怎么的就纠缠到了床上,皆是衣衫不整,景澜支起身子,担忧地看着她:“可以吗?孩子…”
安歌想到雀婆之前说的话,那个山寨全靠雀婆
医治,显然医术过得去,那么她说没事应该真的没事。
“可以。”安歌轻轻应了一声,抬起头主动吻住他。
一夜痴缠。
次日一早,景澜起身离开皇宫时,安歌还未醒。
昨夜皇帝派人去接“景煜”和宁九入宫的时候也与他们俩说了,宁九日后依然可以留在宫里照顾安歌,景煜是男子,留在宫里不方便,说入宫陪安歌一晚便出去。
安歌醒来后,四下没见着景澜,不禁有些怅然若失。宁九端了盆水进来,道:“夫人,早膳已经放在外头了,奴婢给你梳洗一下,出去吃些东西吧。”
安歌点点头,起来洗了把脸。
正在这时,宁九突然看向门口,安歌注意到她神色紧张,不由问道:“怎么了?”
“奴婢方才看见一红衣女子鬼鬼祟祟的,似乎
不像好人。”
安歌知道她说的是虎妹,笑道:“她是皇上从外头带回来的,影响不到咱们,不必担心。”
宁九点点头,她最近在将军府,怕景澜被人发现,精神时刻紧绷着,总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看谁都不像好人。
主仆俩吃完饭,便回房坐着,安歌脑海中梳理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还有很多她不知道,便一件一件地问宁九:“九姑,《京报》如今是不做了吗?”
宁九叹息道:“不做了,王亦遥写把皇帝和将军还有夫人的事写在《京报》上,惹怒了皇帝,皇帝就跟疯了似的,下令禁止再卖,而且还把全京城的《京报》都给搜集起来烧了,还说谁敢私藏就抄家呢。”
安歌叹了口气:“早提醒过他们不要触碰朝政,不要写和皇帝有关的,非不听…”
宁九挑眉道:“夫人,这件事奴婢觉得王亦遥做得对。他写的都是实情,有理有据,又没造谣,错
的是皇帝。皇帝都敢做了为什么怕人说?就因为我们都是平头百姓,所以就连知道真相的资格都没有了?”
安歌听宁九说这么一番话,突然觉得心中有亏…曾几何时,她也想着能将邸报做成百姓的窗口,带着他们看所有他们不知道的事,可自从那次差点被砍头后,她就不敢放肆了,总是束手束脚的。
“你说得对。”安歌由衷地应了一句,又问道,“那王亦遥他们可受到牵连?”
宁九点点头:“之前他们一直在将军府里躲着,昨夜将军府附近的守备少了些,王亦遥和南山才被煜少爷送出城。”
安歌垂眸沉思,殷沐对《京报》这么大气性,也证明《京报》如今号召力十分强大,强大到可以操控民心…不,不能这么说,《京报》只是写实情,至于百姓怎么想,那都是他们的自由。
殷沐惧怕《京报》,其实是惧怕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