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五万人的军饷和物资,这个价格就算能把子粒田全卖了,也根本不够用。
“殿下说什么呢,在下这可是为了您好,您想想啊,现在除了我新安王氏,还有谁会买您的子粒田。”
王朝山无所谓的笑了笑,拍拍屁股起身,边走边道:“殿下还是好好想想吧,想通了再到在下府上一叙,告辞。”
看着这货牛逼哄哄的背影,真是把朱由桦给整乐了。
这货是在玩欲擒故纵呢,后世无良商家惯用的伎俩啊,居然使在老子身上了。
本来只想随便坑一笔然后换一家继续坑,现在这梁子结下,不把你坑的倾家荡产,真就特么白穿了!
......
既然要发饷的逼已经先装出去了,那这个饷无论如何都得发出去,不然军心不稳,最后还是要被煮。
朱由桦就不信这个邪,洛阳城的豪商就只有你新安王氏一家?
于是乎,朱由桦找到宁氏,两人在纸上列出现今洛阳城内的各地大豪商、大地主,打算一家一家的去问。
“啊...子粒田啊,南阳王您可折煞我们了,这种事儿还是要跟王爷相商,不好做主啊...”
“我家老爷不在,南阳王请回吧!”
“一两一亩,你卖不卖?不卖就快些走吧!”
在正月初五这天,整个洛阳的富户、官绅,不约而同的都将朱由桦敬而远之,有的以巧言刁难,有的虚与委蛇,更多的则是直接一句话不买。
孟津孙氏、嵩山汪氏、南阳刘氏......
一整日的时间,朱由桦走了一家又一家,但是得到的结果几乎一致,看着写在上面的最后几家,他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纸撕了个稀烂。
这些该死的奸商!
有朝一日刀在手,屠尽天下狗奸商!
正在这时,久旱的洛阳地区居然下起了小雨,好像连老天都在嘲笑朱由桦太过幼稚,居然把破局的希望放在这些人身上。
雨滴逐渐变得黄豆般大小,路上行人纷纷躲避,唯独朱由桦,一脸懵逼的站在王朝山的府第门前,任凭雨水打湿衣衫。
难道真要进去?
“王爷,回去吧,他们都是害怕世子,不要进去自取其辱了......”这时,宁氏从远处一路小跑着过来,贴心的为朱由桦撑起了伞。
“腿裙上怎么有这么多泥点儿?”听见这话,朱由桦也是抬起头。
宁氏好像才注意到这些,可爱的甩了甩,发现甩不干净,遂是微微一笑,只说这没什么。
朱由桦看着宁氏半湿的锦服和不断起伏的胸口,攥紧拳头:“走,去军营。”
都跟老子玩是吧?
那行,那就好好玩,到时候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