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人了？”李涵问道。

“见到了。”

“按我说的做了？”

“嗯。”

“她有什么反应？”

“能有什么反应，自然是不悦，脸色铁青。”

“是吗？”李涵却是一笑，说道，“如果我说那是她故意做给你看的，你信吗？”

陆安眉头一紧，问道，“什么意思？”

“她自然是不悦，但怎么说她也是一个会长，面对一个陌生人，喜怒不形于色是最基本的能力。她把不悦表现出来，就是为了让你看到。”李涵说道，“像她这种能为权势甘愿牺牲美色，而且不是普通牺牲美色的女人，不要以为她的底线有多高。而且她的底线，一定比你想得更低。”

“……”

陆安表情有些凝重，他知道自己看人的能力远远不如李涵，自然不会质疑李涵的说法。

李涵的计划很简单，让他去找章秘，让章秘来帮自己交易。但李涵却又要求让自己表现得吊儿郎当，甚至表现得对章秘有兴趣。虽然陆安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但他也很清楚，做情报的时候一切都是逢场作戏，更何况章秘并不是什么善女，也算不上玩弄别人的感情，心里也没有压力。

“我为什么非要表现出对章秘感兴趣？”陆安有些不解问，李涵让他做的时候他没问，但现在确实很好奇。

“你还真想拍卖《海山图》啊？”李涵十分无语，直接白了陆安一眼，说道，“你能不能想一想，上次拍卖《宿州宴会图》，孙宗泽从头到尾有出现过吗？”

“我们要的不是拍卖，而是见孙宗泽，并且是单独见。”

“现在的局面与《宿州宴会图》不一样，最大的区别就在于现在画在我们手上，而不是在他们手上。孙宗泽和章秘都不是愿意当中间商的人，一定想要将画据为己有。所以我们主动去找他们，他们必然不敢声张，也不想让我们去找别人谈生意，这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把画从我们手中夺走。”

“如果我们表现得十分强硬，不给对方机会，孙宗泽就不会出现。只有我们的表现让对方感觉到有机会，孙宗泽才会出现，才会愿意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