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嫣一席话说完,云鸣凤听得是满腹辛酸,这些年所受辛酸苦楚,一时间全自涌上心头,那时年幼,报仇心切,一心勤练武功,却是将华山一众师叔伯便离己不远一事全然忘得一干二净。
待得长大成人,艺有所成,亦是一心想要尽早出山,好寻得仇人下落,报得这血海深仇,又自是浑然忘却,如此一想,倒觉心中惭愧的紧,语声哽咽地说了那句话,只觉一时词穷,再也说不下去。
那林若嫣听他终是记起自己,大是开心,她虽健谈,一时间亦是不知说什么好,一个劲儿的不住点头,眼含幸福热泪,不迭口道:“好…!一切都好,只是爹爹想你甚紧,总是念念不忘,便是我…现下好了…咯咯…,云师兄,我好开心呢…”
她说了这话,心中忘情,亦不管崔吟吟便在身
旁,更是忘了什么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之类,纵身扑进云鸣凤怀中,紧紧将他搂了,又哭又跳。
云鸣凤骤遇故人,心中亦是欢喜,为她这么抱着,起初倒是没想起有什么不妥,然随着林若嫣又跳又蹦,这肌肤相亲,虽是隔了衣物,胸前为她那上下跳动的爆满来回蹭动,只觉温软一片,一阵阵酥麻感袭来,加之鼻孔中又是少女那特有香气,不由分说抵近钻入,沁人心扉,只将他弄的意乱情迷,心猿意马,险些陶醉其中。
他生性敦厚洒脱,并非趁人之危之徒,一时迷离恍惚,险些生出错觉,然只一瞬,便悚然警醒,暗道一声惭愧,急忙伸出手去,面红耳赤地抵住林若嫣香肩,在崔吟吟不怀好意的轻笑中,轻轻将她推了开去。
他一脱林若嫣拥抱,身子忙不迭向后逃也似的连退数步,干咳数声,讪讪说道:“咳咳…师妹,都怪我不好,这个…咳…总之,都是怪我,当初一心想着复仇,以致日夜只知痴练武功,这些
年倒是没想起去华山,拜望一众师叔伯,害师叔与师妹为我担心,现在想来,心中愧疚的紧,当真是…无地自容。”
“不!云师兄,才不是呢!这不能怪你好么?不许你这么说自己,我见了你心下高兴,这才…”
林若嫣被他推开身去,也觉自己鲁莽,顾目流盼,眼见崔吟吟那一脸坏笑,更是害羞,娇嫩的脸颊绯红一片,自觉火辣辣的,她虽是大胆,然第一次与异性身体相触,此时回想起来,却也是芳心暗颤,只低了头,不停摆弄衣角,心中却实是欢喜紧,无数念头不由自主涌上心头。
“这便是我日思夜想的云师兄么?我做了什么?我抱了他啦!我终于抱了他啦!我怎么可以这般?好羞人!不害臊,怎么办?我可是寻到他啦!爹爹知道了说不得好高兴呢,我也是欢喜的紧,我再也不要与他分开了,便是一天一时一刻也不行…”
她正自胡思乱想,听得云鸣凤咳嗽几声,言语婉转,颇有急促不安,不自在之感,好似是他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心道这云师兄倒是老实有趣儿,他一个男子,这些事儿竟还没我一个女子看的开朗,如此一想,拿眼瞧去,只见云鸣凤正自尴尬,她心下一软,于心不忍,急忙抢口说道。
然说至此处,想起崔吟吟便在一旁看着,这妹子与云师兄一道同行,又称他云大哥,只怕关系匪浅,自己这般旁若无人的表白,她嘴上不说,心中只怕笑话死了。
如此一想,一时间亦又是尴尬,又是难为情的扭捏一笑,好在她本性便是落落大方,掩口将后面将要脱口而出的话咽将下去,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