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鸣凤一见气极,再一细看,那女子分明乃是少女,若是为这伙淫贼玷污,叫她日后还怎生做人。
念及至此,只恨得咬牙切齿,不待奔近,左脚在马背轻点,身子如电朝山坳射去,他身子一离马背,人在空中,手中暗扣碎银已然息数抖手射出,分上下两路,破空直取四人。
那四人色迷心窍,哪知凶险已然逼近,各人皆兀自淫笑连连,脑中极尽淫荡,幻想着如何如何享受眼前这似水佳人,便是碎银将要袭身亦不自知。
面对眼前淫贼,云鸣凤这一含忿出手,自是毫不留情,这碎银携他十成十内力,盛怒而发,自是非同小可,那四人沉浸女色,脑中为无尽幻想充满,不能自拔,自是不防。
说时迟那时快,但闻“噗噗噗”数声,三人先
后应声倒地,为碎银击中要害,口吐白沫,当场气绝身亡,余下一人反应倒是迅捷,眼见第一个同伴无端栽倒在地,心中便自一惊,暗道不好,脑中灵光一闪,不急细想,身子后仰,躲过上三路袭来碎银。
要说他这一躲,当真碰巧,他刚仰身下去,便见那奔下三路而来的碎银,已离自己顶门不远,这一发现,只将他吓得半死,脑中只一个念头:“不好!这下玩大了,吾命休矣,若是为暗器击了脑袋,非身死当场不可,怎么办?怎么办?就这么等死么…”
心念一起,急切间,再也顾不得脸面,身子一侧,就势着地,一个懒驴打滚,滚将开去。
这一下变故突兀,事出突然,便是那受辱少女亦是心下一惊,眼见贼人无端倒地暴毙,一时不明,竟是呆立当场,便在这时,云鸣凤已然临空一翻,稳稳落在地上,面带微笑,心无旁骛地别过头去,道了一声:“姑娘受惊了,还请先行穿
好衣服退去一边,此贼交由在下料理便是。”
那少女耳听风声,已知来人便是相救之人,正要上得前来,致谢一番,听他这么一说,赫然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眼下窘态,“啊”的一声惊呼,双手捂胸,背过身去,口中不跌口的明显带着哭意道:“哎吆!不好!完了完了!羞死人啦…”
她这一说,又自想起上衣已碎,便是后背亦是裸露无遗,自己转过身来,后背岂不是又叫人看了去,自己尚待字闺中,还未出阁,此事若是传出,日后可怎生抬得起头来做人。
如此一想,浑然没了主意,只觉一股心酸涌上心头,清白不存,自己还不如死了,又想都怨这帮天杀的,若不是先前他们无端羞辱自己,将自己随身包袱弄的丢了,他那位公子叫自己穿了衣服,自己取出穿了便是,又何致如此尴尬,现下倒好,自己该怎么办。
“姐姐莫急,妹妹这有身衣裳,也不知合不合
身,姐姐将就穿了再说。”便在这时,崔吟吟也已赶至,不知何时,已自自身包袱中取了衣裳在手,急赶而上,替她披在肩上,柔声说道。
那少女正自胡思乱想,委屈至极,几欲哭出,不想身旁不知何时竟多了这么个善解人意,年龄相仿少女,一上来便解了自己尴尬,自是感动莫名,忙不迭声的道谢,自去一旁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