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琪和马春元兄弟二人,与云鸣凤依依惜别。
三人走后,本就稍有木纳的云鸣凤,更是变得沉默寡言,常自独自一人,或坐或站,立身一处,紧锁眉头,或面向来时之路,或望向深山,一呆便是半日。
亦不知他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就连一向好动的小猴子,亦是好像知晓他心中苦楚一般,失去了好动本性,静静地陪着他呆坐。
每逢这时,崔吟吟看着不忍,总是变着法儿,逗他哄他,他亦是无精打采,时不时地佯装微笑,随口敷衍几句。
他自留在谷中,崔尚之便日日以汤药为其调理经脉,喝的,泡澡的层出不穷,暂且不说。
单说,杨琪三人一路急驰往洛阳而去,一路所闻,皆是有关以前出现的那些神秘人不再神秘,公然打出教旗,四处掠夺,不断打杀各门各派。
江湖上一些小门小派要不被其并吞,归降于麾下,要不被其以残忍手段灭去满门,偌大的江湖,血雨腥风,人人自危。各大门派更是严令门下弟子不得擅自外出,保存自身实力,以期待事态能有好的转变。
更有甚者,传闻那神秘教派所奉教旗,乃一鹰击白兔旗,旗中雄鹰展翅,双爪直去白兔,显得嚣张跋扈至极,直令中原武林人士人人称奇,皆不知其究竟系出何门何派。
众人暗自称奇的同时,有感那教派之狂妄嚣张,亦是有不
少英雄好汉暗自结伴,誓言要寻得那教派藏身之地,以便连合武林各派直捣其老巢,将其一网打尽。
然多方打听,始终未果,而结伴之人行踪,不知因何走露,被那神秘教派瞅得时机,待得众人落单之时,各个击破。竟是死的死,伤的伤,枉自折损一多半,这才铩羽而归,此事自此亦是不了了之,再也无人言及。
这突兀出现的神秘教派,自是仇少岳所率日禾神教,话说仇少岳自血洗扬州各门派,又连出诡计,先后使得丐帮分帮,云鸣凤重伤,更兼多年暗自培养的势力,自信心顿时膨胀,急欲讨好其主,遂公然打出教旗,招摇过世。自身却躲在信阳深山基地之中,幕后操纵着。
杨琪三人亦自奇怪,但心系云鸣凤伤势,一路之上,略有打听,亦不放在心上,一路急驰住洛阳而去。
这天上午,三人出得鹰城,快马急驰,走在一林间小道上,忽闻林间传来打斗之声。三人本不欲惹事,正欲离去,却闻一声斗喝,杨琪一听之下,脸色顿变,拨转马头,不及与马春元兄弟打招呼,急急往林中奔去。马春元兄弟见杨琪好端端的突然变色往林中奔去,心道必有蹊跷,亦自调转马头急追而去。
三人到得林中,见十余个黑衣人正在围攻一对青年男女,只见那青年男子蓝衫飘飘,双掌不停翻飞,掌风劲疾,隐隐有如龙在咆哮,男子一边挥掌狂攻,一边注意着周遭情况,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怒喝。
而那女子则一袭红衫裹着一副玲珑身材,手中一柄长剑亦
自挥舞的水泄不通,时而斜撩,时而疾刺,时而斜挑,不停变幻,与那男子一起,将十余个黑衣人逼的险象环生,兀自不能近身。
“大师兄,真的是你!”杨琪及见蓝衫男子身影,顿时喜极而泣,大声冲场中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