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
轩儿走后才过去两个月的时间,吴占元便听到了温良辰母亲过世的消息。这次的丧事办得是很有派头!吹拉弹唱的搞了好几天,温良辰说是父亲过世的时候是悄声的送他走的,现在母亲过世算是想都加一块儿补上。
到了吃饭时候,桌上有人开始劝吴占元,劝他也应该把他自己将来的去处早早准备好!可是吴占元说等儿子的事情处理好后再考虑自己的事也不迟。吴占元觉得自己的去处本来早是准备好了的,只是在前几年已经被人平了,就连上官燕的遗骨在那事之后也无处可寻了。上次轩儿回来的时候,自己还跟他笑说:“将来我死后,你们也不要想着如别人一样把事情办得那么大,直接一把火把我拉去烧了就是了,那样又简单还不用担心尸体会发臭、你们也省心!烧了的骨灰就洒在那吊崖子山下的月牙湖里就行了。”当时如此对轩儿说,是因为当年听人说上官燕的尸体就是被人拖到月牙湖边上烧掉的。
回家路上,吴占元时而走走停停,停下来时总是会看着远处的景象!有时会感叹:这里还是如以前一样
,只是这地方认识的人又少了好多好多。轩儿去了那边到现在,他只写过一封回信!为什么这么挂念?主要是因为现在有很多愿意接活的人已经找上门来过了,自己也想问问轩儿这房子打倒后应该怎么修建?这段时间自己也没少去跑路,现在房子的座向和朝向、动工日子也都找人看好了,现在就等轩儿回信了,然信在半月前就寄出去了,现在那封信的回信还没有回来。而如今的自己,就是走路时都不敢走得太快,所以自己根本就不能再去生产队上工挣工分了,现在就靠着前些年剩下的粮仅以度日!如此节俭是因不想动那笔修房子的钱。按现在的造价,想要修座长五间的平房还是要差点的,但如果是修村里人之前所修的那种房子,就现在自己手里的钱也足够用了!可是自己不想修那种,因为在城里人看来:那已经是老掉牙的款式了。
今天回来不一会儿后便去向那些自己与之关系还不错的人借了些钱,虽然每个人都是只能拿出十块八块的,但能凑一分是一分了!找了几家人后,手里也算是凑了两百来块,可是还差一百三十几块钱应该向谁去借呢?回到家吃过饭时已经很晚了,不一会儿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最近虽说入睡是很快但是醒的次数多,而吴占元每次醒来总是会想到修房子的事!然想来想去也不知应该去找谁来接手这修房的活?那些之前找过自己的人,自己与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见,现就是担心他们会在做工的时候不仔细、再说也怕他们会在房子上动手脚!如果以后人住进房子里面后便总是出事的话,那到时自己可找谁说理去?
想着想着,吴占元却听到门外有吵嚷声!声音似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于是赶紧披衣穿鞋出了房门,然刚出房门便听得那大门被人敲得是啪啪作响!还有叫喊的声音,“打人啦,打人啦!曾光久打人啦!…”
因为声音变了样儿,吴占元也没听出是谁在门外大叫?开门提灯看时才知原来叫喊的人是郭玲玲,只是她此时候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左边的太阳穴还肿着一块包。自己还没出声,便见玲玲先已是先冲了进来,又听她急切道:“关上,把门关上,不要让他进来,不要让他进来。”
现借着月光看了看桥上的人,虽是黑影一团但能辨出那人就曾光久,此时他手里似还有根棍子!隐约也听得他道:“我看你还跑不跑…”
吴占元来不及去想曾光久是为什么事打玲玲?眼下
也只赶紧把门关上了。正准备折回院时却听门外传来了曾光久的声音:“吴大哥你把门打开,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