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月自嘲道：“不错，我那时候，年纪确实还小！可是那些大人呢？你也说他们是还小吗？我看你不会这么认为吧。我活这么大把年纪了，我从来就不相信什么善恶相报，我只信我自己！”

“或者我没你经历的那么多，至少我没上过战场倒是真的，不过我去是去过好几个地方，尤其是在谣城的时候。有一个人，我没有见过他面但关于他的事和关于他的话剧，我倒是知道些！你纵是一生坏事做尽，不过我现在倒觉你与他有几分相似！”吴占元并没有直面回答严小月的话，也可能是自已有些觉得就算

回答了，他也不会明白！倒不如给他说个现象算了，他不是对那些想不通的话反而更加印象深刻吗？“你俩人都喜欢对过去那些明明现已成定局的事而执着、放不下，说白了就是嫌自己生活太安逸了而自讨些苦吃。”

严小月听完吴占元的话后，没怒反是欣喜的笑了，“我就说嘛，这世上除了我的影子外，又怎么还会有第三个人知我痛、明我苦。你那朋友到底叫什么名字？”

“你为什么非要知道他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是一定不会告诉你的吗？还问。”

“我怎么知道！你刚才也说了我那些死士就是在谣城时牺牲得最多，我之所以会去谣城就是因为当时接到消息说：县城的溃逃军最后逃到了谣城，听说为首是个长官，姓袁，你那朋友是不是姓袁？”

吴占元双手扶桌道：“看你还这么执着，我就告诉你吧，我那朋友不姓袁，他叫李狗蛋！这下你可以死心了吧？”看着严小月的样子，吴占元知道自己这个谎算是编圆了。不过回桌坐下时却还不想这么快让严

小月就有精神放松的时候，又道：“现在问你第二个问题，我的亡妻是何时何处得罪了你？！只要你如实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今后就不来这地方，要不然我天天都会来看你。”

严小月嘴角抽了一下，道：“这个，我迟早都会告诉你，你要死了，我又怎么会不让你死的安心呢？”

“你！”吴占元立时站起了身，此时已经抓住的严小月的衣领，只想要朝他脸上就是一拳！而拳还没到却先听严小月讥笑一声后挑衅道：“你不敢！算我赌你，门外有人正透过玻璃看着呢，你要是打了我，我敢保证你不仅要赔我汤药费、你还会跟我关在一个牢房里面，到时候…要杀你，就可以不用再大费周章了。”

吴占元侧身看向门口，那门外果然有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正向这房间内注视着！严小月没有说谎，至于眼下会松手倒不是因为怕了严小月而是怕那门口的人冲进来对自己说时间到了的话。

“这女知青刚才不是笑我没有孩子吗？我本来是有的，可恨的就是被你那婆娘给害死了！所以说并不是

你婆娘得罪了我，而是她得罪我一生中最看重的人。我回来的晚，她母亲又不辞而别，她不想管，那就只能由我来了。可能在别人看来：会说我这些年对自己女儿一直都是不闻不问，实则我比她母亲还要在乎她，从她那年被留在马家镇的那时起，我就一直在以她妈的名义在给她寄钱，这么多年来从未间断。”

吴占元初还以为严小月口中说的那个人是孙语沫，可是一想那人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会是眼前的严小月呢！所以现在也只能试探的问道：“你说的那个人是镇上已经死了的那个女恶霸？”

严小月道：“在打听她死因的时候，我确实听到有许多人称她是恶霸！但是我不管她生前做过什么，她始终都是我的女儿！做父亲的为孩子出头，难道有什么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