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相信的语气,吴占元一听就明白了!可是这时候他不想说明。在之前…哪怕是在今天让念生揣来的十几页纸上,自己都是有机会去说明自己是打过鬼子的,可是没有那么做原因是因顾忌有人会向自己问及将来之事!毕竟像自己这样说不出任何抗战故事的人,哪像什么上战场打过鬼子的人。“也没有,我只是突然想起我一个已经死掉的朋友”
念生似想起了什么,立时拿出包里的纸看了起来!才看了一会儿便是抬眼真勾勾地看着吴占元,道:“
你是说这信上的朋友已经死了?!”
“要不然我问关于你爸的事做什么?你当我是喜欢他啊!”吴占元说着说着,却是开起了玩笑。不过忽然又意识到这时候的自己应该是严肃些的好,于是正色道:“你姓顾,那你爸也姓顾,”
念生忽是打断道:“你说的尽是些费话,我不姓顾姓什么?我爸的名字叫顾小鱼。”
“小鱼!?”吴占元仔细回忆着,可当时自己所知的部队里,姓顾的最多不超过三个!而其中也决没有一个叫什么小鱼的。“那就怪了,你爸那时候是所在国民党编制吗?”
“你只是听你朋友说起的,他怎么可能会跟你说到那么详细,”念生说到此忽是停了声,急向着挂时钟的地方走去,还没近便是已喜中带忧道:“时间已经到了呀!唉,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吴占元站起身跟着,只不一会儿便是到了收监的地方!只见一个穿着制服的中个子女人拿着本子往着边看了一眼,她刚欲要说话,念生却是已先问道:“不
是事先说了时间到了就出来通知的吗?”
“我刚才出去了呀,没见你人,我以为你是走了。”那中个子女人双手一伸,似也很无奈!她说完话后便扭头招手唤近一个同样制服穿着的男人,对他道:“把那个带出来吧,有人来看他了。”
吴占元也不知是为什么?总之此时就是有些激动!激动到不知一会儿第一句应该说什么好。
“这边走,”中个子女人在前带路。只十几步便跟着进到了一小房间内,一条长凳、一张桌子,桌对面还有一张椅子。“现在这里的使用权暂时交给你们了,坐吧。”
听声,吴占元和念生都放松的坐下,吴占元看了看四周,觉得此时候要是给自己端上杯酒就最好不过了。
“他是没听明白我意思吗?怎么又要回来见我!你们都是废物吗。”伴随着严小月的骂咧声,他被两个制服人员带了进来,只是他三人刚才所走的却是另一道门!看起来他像是不知道这将要见他的人会是吴
占元和顾念生两人。“是你!?”
“把头伸过来,我掐死你!要掐死你。”严小月不识顾念生,只看出她应该是个知青,当在看到吴占元后,他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要不是手被铁链拴着和及是被身旁的两人给按住,只怕他人现在是已紧掐住吴占元的脖子而不肯松手了。
直到确认好严小月是被人用铁链固定在椅子上后,吴占元方才坐回凳子上!其实刚才不得不说还真被严小月那一下子给吓了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自己害得他关进了这里呢。
“只有十分钟啊,”中个子女人嘱咐后便让站严小月身后的两人退到了门外去,而她自己也随后出了门,只是她在拉门时又对屋内的人说道:“我就在门口,有什么情况就就按那个铃。”
没去猜刚才的话到底是对谁说?但顾念生眼却看向了墙壁上的开关,那是个红盒子,盒子上有一个黄色小按钮。吴占元听声后只是站起了身身点头表示感谢,心想着这样也好!自己刚才还担心一会儿要不要不
要问得那么直接了当呢?现在好了,就是骂也可以大声的骂出声了。然刚转过身却听念声质问着严小月,“你笑什么!?”
再看严小月,他的脸上确实还浮有笑意!看到这一幕,吴占元只觉得有必要帮助严小月回忆一下,于是在坐下的同时也一边道:“在这地方要住上四十年,有你的受了!你能活到那么久吗?”
严小月很是自信满满的回道:“可能不会活到那么久,但我有一大把的机会在死之前带上你!那天帮过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落下,我要让他们都不得好死。”
这样的话如果伴随着激烈的反抗之意,说不定还会引来人的咒骂!但此时候的严小月太过平静了,顾念生都是看不下去了,也可能是不想听他继续说下去吧。她道:“像你这样十恶不赦的人,你觉得还能出得去吗?”
吴占元本来是刚想好了措辞要怎么问的,然刚抬头却看见严小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若说他那是信服
的眼神也就算了,可偏偏不是,那是一种之前自己曾看到过的面目!只是现事情已经隔得太久,现已记不起是哪儿看到过了。转念一想:时间不多,自己可不想在这些话上去浪费,但凡是已知死期将至的人都喜欢想着法的拖延!于是道:“你当年卖国求荣的事在刚才想是已有了定论。不过有些事,我还是想亲口确认!现在我有两个问题:一、当初,你为什么要杀雷汉越一家,说错了,应该是一族上下!手段何残忍,你甚至还不惜牺牲整个北望村的男女老少来作代价,你只是一个被他家捡来的孩子,你有什么资格做出那样的事来!?二、你两番想要致我于死地,你之前说是我亡妻罪了你,是因于何事?”
严小月初是感到震惊,不过立时又似想明白了!“我就说一个外地来的知青怎么会知道我当年的大义之举,原来不止是有她爹顾小鱼、原来还有你在一旁提供信息啊,看来…我和你的渊源是早在建国前就已经存在了啊。”
念生道:“还是先让我来问他吧,刚才在审讯的时
候,他一直在含糊其词!要不然他一定会被立即执行枪决。”
“枪决!?”严小月突是失了笑,“决不可能的事!你们也太小看我严某人了,我什么事都会考虑要不要让人代替我做了,这被执行枪决的事…决对落不到我身上。再说了,我生平从没有成功亲手杀过人,我又罪从何来呢?”
突然的安静让吴占元想立时反驳回去!“可能真如你所说,但你那些手下全都做着你吩咐的事,你就是那个幕后始作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