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吴占元点头的同时一边想着:现在就几句话能了解到什么程度去,凭眼缘?就像她说的那样,现在这个年纪了哪还什么缘!眼下只觉得在这房间里呆得太久了,“今天差不多就这样吧,你人是不错,实话相说吧!其实我倒没什么别的意思,要是孩子们没什么意见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说完这话后,吴占元便急于退出房间去,他倒不是觉得没有必要再聊下去而是有些话不好直说。然刚一出房门便是看见严某站在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她似一直在外等着!而此时见自己一出门便是赶紧上前想问:“怎么样?”
看她眼神,吴占元知白素兰一定跟上来了,于是想
着赶紧转移话题:“只要孩子没意…”
严某忙是纠正道:“你们两个大人的事,与孩子什么相干!”
吴占元不好直面回答,只顿了顿道:“今天就这样吧,家里事情多,不好…”
曾光久一旁傻笑着,好在那白素兰是个识趣人,只答着:“也对,反正已经来过一次,那我就先走了。”
看着人出大门,严某赶紧叫儿子追上去,吴占元见此这才想起:也许确实应该让她带点东西回去,带什么呢?一个小孩子…。想这的同时,吴占元已是转身进了堂屋翻找着!而不曾想的是:严某的声音已是从背后响起,她似有不高兴呢!“明明聊得投得来,你怎么不留人在你家里吃晚饭呢?唉!就这么让你给放跑了,真不知道那上官燕生前是怎么被你骗到手的。唉,对了,素兰有跟你说她什么时候搬过来没有?”
留人吃饭这种想法,对于白素兰这种之前从没有见过面的人,吴占元还真没有想过!只要是在镇上没有见到过的人,那她一定就是住在很远的地方了,留下
吃饭的话!这是想让自己晚上送她走一段夜路吗,太远了!万一自己被人当作流氓了可怎么弄!?再听严某之后的话,自己倒越觉得她怎么特喜欢促成自己与白素兰的好事似的。就是现在还有些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搬过来…住!?”
曾光久一旁呵笑道:“你要是想告知众邻,定个日子再大摆宴的话也是可以的。”
“去去去,”吴占元觉得就算是真有意,也不会这么快就把事情给定下来,虽然白素兰这人长得还算过得去。可眼下再看他母子二人的眼色就似已料定今天的事情能成一样!只是他俩人也太不厚道了,搞这种太过突然的事,搞得自己是毫无准备!再看那院里之前曾光久扫的垃圾还有一大堆在那。果然,自己家的事交到别人手里,就算是一个十分心细的人去做,他也会有顾及不全面之处。人现在已经走了,而自己总还是要给促这事的人一个交待的!虽有些难决择但还是咽了一口口水,背过了身道:“回了吧,严婶。那些事情对现在的我已无意义,我…”
“你说…你不同意?”严某不敢相信的走近几步,
以为是耳朵不好而听错了!
“是是不愿意,”吴占元说话时,眼一直用余光注视着严某。果然,她的神情立是就变了!变成了需要用一句话才能概括:就你这样,别人都还没有半字不悦,你却还先挑三拣四起来!当自己是在大市场买菜啊。吴占元想了想觉得自己有必要澄清一下,哪怕是越描越黑也无所谓了!“我有我的难处,自古哪有后娘比亲娘好的,吴轩虽然是长大了,可越是这样,我才不知应该跟他如何说起!难道你要我这样跟他说:来,快过来!你看,这是我给你新找的新妈?”
严某听不懂吴占元的那些自言自语,只道:“你要是担心不知如何提,那真到了那天,你事前先叫上我母子二人,有媒人在,还怕有挽不转局面吗!?”
“我既然说了是有难处,那当然是有别的原因了。只是…”吴占元说到此却突然想到了很多,但却不知应该如何说起!
“只是个屁啊!”曾光久这话直让吴占元是欲言又止。吴占元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干脆!以前能说不行的事直接是一口就回绝了,而现在…自己也不知是何原
因?凡事都会先要思前想后一遍。
“一个人带着孩子过活确实很难,婶子是个过来人,要说容易那都是假装出来的!就拿那素兰来说吧,她之前跟我提起她前夫的事时还扑在我怀里大哭了一场呢,你今天没有看出来吧?你有什么难处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法子总好过一个人想法子好,对不对?”严某说着便是扶着眼眶渐红的吴占元回椅子坐下。
吴占元强忍着没有让泪水夺眶,道:“说是说好两个人过日子,她的意图我会不明吗?她只不过是为了想给她女儿找个后爸,好让她女儿不落于其它同龄人罢了。之前聊那一会儿,她只说了她的事,我现在就记得两个字‘前夫’!她不曾提及我的孩子,却要我须时刻顾及她孩子的生活!再说她总认为是她前夫对不起她,可她却从不提及自己身上的不是!人无完人,难道她就没有错?今天,她穿着确实朴素,可有些东西是衣服所盖不了的。她努力装出惹人喜的一面,她那极力掩饰的一面,我不敢去想是什么样?也怕将来看到那一面的人真会是我,我接受不了!如果然都知道后半生凄苦了,现在又怎么能自己糊弄自己呢。
所以我才叫你去回了,你就说我已经看淡了,不想找了!上官燕那样的人,只她一个就够了!别人要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还有…你帮我转答白素兰,就说:她一定会碰到一个比她前夫还要好的人。”
谢某叹了口气,淡道:“怕就怕这找不到和不想找不是一码子事咯。那往后?”
吴占元知道谢某话后的意思,一想今天这事的出发点还是好的,不禁面露感激之色道:“我知道婶子是为了我好,考虑到我一个人不容易,不过我开始有些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了!况且我还有个儿子不是吗,往后啊…就是有再好的人,我也不会去想了。”
送走了曾光久母子,吴占元回了厨房想寻口水喝,然这时他才发现泡锅里的碗并没有洗!不过一想这也不能怪别人,毕竟这买菜的菜钱,别人也没开口要一分。难道真是自己错过了白素兰?可再一想到上官燕时,自己又顿觉之前所做没什么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