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郭玲玲说要吴占元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待到晚饭时,她会把饭食送过来。吴占元一想自己现
在虽然腿脚不便但也不止于会到那种饭水需人喂的地步去!于是连声谢绝了。
一个人的生活,当然是怎么简单就怎么来了!扶墙撑棍的来到灶前,吴占元发现就这锅里这点汤肉也够自己吃好几天了。
吃过晚饭已是半夜了。灵芝确实还在,可是吴占元想不出严小月害自己的原因?他要是为了抢灵芝,那当时的情况,他必然是有时间的,可是他又并没有那样做。难道是为当年在战场上的事?可是自己就没与他本人正面见过,他现又是如何找到这榆兴村来的?回想他的衣着,他也不像是去采药的,看来的确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只是他又是因何事呢?他那样的人应该就住在镇上或是琉璃城,要不然他如何知得自己的行踪?若不然就是碰巧,可是这答案也太牵强了。
吴占元在晕晕沉沉中入睡了。在入睡前,只决定好了两件事:等过几天腿脚稍利索了之后便亲去镇上走一趟,再者就是去琉璃城找之前还聊过几句话的药贩子!因为刚才有细瞧过桌上的灵芝,伞盖上的的确确是有整齐的切口!搞不好那切掉的一小块就是药贩
子摊上那块呢!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想的那样,那整个事情也就太玄乎了吧。
腿只有活动着才会好得快,可现在数着都已经是四天过去了,却还是出了门就不敢再走太远!能到桥上坐一会儿就算是最好了。而今天刚上桥不一会儿,远处就有一人向这边走了过来!随着人影渐近,吴占元发现这人竟是田园土!因为想着他可能是来问自己这半月为什么不去上工的事情来了。现见他刚上桥,自己连忙把烟拿出来了,不料刚向他走没步,他却是客气道:“来,还是抽我的吧。”
吴占元看出田园土手中的烟确实是要比自己的好,不过虽是依言接过但还是先一步掏出了火柴为其点燃!“今怎么想起转到这边来了,”
田园土也不拐弯抹角,吐了一口烟后,脸上也收起了笑,侧头看着吴占元,道:“昨天有几个人来了村里,追一个逃犯!跟据那些人描述的样貌,我觉得你应该见过,所以想来问问你。”
“逃犯!我还见过?!”吴占元吃惊道。
田园土继续道:“全村上下也就你和郭玲玲、顾念
生见过那人。都怪那几个人来得太迟了,怎么样?他有没有告诉你,他要去什么地方?”
田园土的意思,吴占元听得出,只想着他一定是念着那人救过自己,故而怕自己不说实话!所以才会有这种不给人有退路的提问。不过该怎样还不就怎样回答了,现在虽然能肯定那人确实与严小月没有关系,但是一听田园土说那人逃犯时,自己心里还是一顿紧张!“他当时急着要走,哪会跟我说那么多,我就只知道他姓高,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姓高!?那是他骗你的,‘马志平’才是他的真名字。他真的没有说别的?”田园土见吴占园点头后,伸手道:“还好我当时对那些人打了马虎眼,说那人在把你背出吊崖子山后就把你交给一路人,之后他就匆匆离去了。要不然…那些人很可能就盯你不放了。其它也没什么,你就在家里好好地养伤吧。”
“能告诉我那人是犯了什么事吗,是不是杀人了?”看着田园土要走,吴占元忍不住问道。
田园土此时候已是转过身,他顿了一下!后干脆的答道:“差不多吧,收钱杀了人,他们说不论对错,
总之现在就要让凶手先归案!他越是逃,则越是说明他心里有鬼。”
吴占元想了想:人现在反正都走了,自己多说些也没什么,于是喊住了田园土,“还有一事,他背我回来的时候有一个领路的,万一他知道的比我多一些呢!可惜…”
还欲再说时,田园土却是已转过身,似不抱希望的回道:“你说的那个人啊是曾光久,他一听说有逃犯的事时,第一时间就来跟我说了。曾光久说他当时全顾着打听你的伤势去了,要是早知背你的人是个逃犯,他肯定就打听别的了。”
吴占元本来还想问田园土,那曾光久那天具体是在哪里见到自己时,没想他人却是已走远了。
这一夜,吴占元承认自己在睡前的确是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已经记不清了!只是醒来却记昨夜里做了个梦,已经很久不做梦的自己,自然对这个梦记得很清楚。梦里:自己很开兴,但却说不出是为什么事而开兴?直到看着上官燕从人群中走来时,自己才想起原来这是结婚呢!周围的人都是来祝贺的,有好多
的熟人,自己也与他们有太多的话要说,然说着说着、人却一个一个的不见了,整座院子里只见得上官燕一人在不远处弯腰扫着地,待她扫至跟前时,自己却是怕她抬起头,因怕看见的是另一副面孔!因为这个院子是自己小时候所见到的那个、那个还没有被火烧掉的房子。
不好的梦,会庆幸早早醒来!那如果梦里是有好的,而醒来的却比梦还不好呢?
虽然从小就对梦有一定的阴影,但是自从遇到上官燕之后,吴占元只要夜里一做了什么不好的梦还会说出与她听听,而现在…吴占元越来越觉得梦一定预示着什么?尤其是那种不好的梦!比如说如果前一天晚上做了有什么不好的梦,那第二天一定就会发生一些令自己不愉快的事,简直都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了!有时都想去镇上买本解梦的书的来看看了呢。但有时,第二天发生了事情,前天晚上却也没有做过恶梦!这有如何解释?吴占元觉得这很苦恼、很困扰。
吃过饭,吴占元想把家里的地清扫一下。凡有此想法时,都并非是吴占元情愿的,那必定是脏得不能再
脏的那种地步了。
可能在想其它的事情、也可能没有!吴占元一边扫一边推开了门。这门本没有闭严,可是此时却有一双脚展现在自己眼前,黑色的布鞋,连裤子也是黑色的!心头一慎的同时还没来得及确认是否看花眼时,肩膀处就挨了一棒子!这一棒子直把人打得倒在了墙边。
脸有擦伤,能确认的是皮破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快有血渗出!如此没有防备是因吴占元没想到自己家里会藏着个人。而这人是本村子的也就算了,至少自己还能回问那人是不是发神经了?可是眼前这人是严小月啊!他那一身黑,再加上白无血色的脸,好像那刚从棺材里跳出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