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上官燕已是在添饭了,于是一边走一边笑语,“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叫我和你下午去开会。”
上官燕一听,忽是愣住了!“只有咱们两人吗?”
“既然是开会,那村上的人应该都要去吧。”
上官燕听罢,这才放心的哦了一声,然坐下身夹菜时又是失语,“那姓田的,可有说是为什么事?”
吴占元以为是上官燕在担心会没有女人去或是开会只为说男女平等一事,于是道:“没呢,到时,去了不就知道了。”
因为是通知好的,吴占元只想着这种事还是早
些去的好,如果到时,那会上有事是关于自己的,那自己也好说说情!毕竟来这里住这么些年,还真就没怎么开过会。于是吃过饭,吴占元碗也没有洗,只把碗捡在锅里加了水泡着,一边也催促着上官燕快些!原以为她是要换身衣服的,没想她连镜子也是没照一下就跟着出了门。
人已经来了些了,吴占元还没走近就听得有人指指点点的议论着什么,再看会场中央的石台子上,一个绑在活木桩子上人被推到中央!那人的脸有些脏,衣服上也沾了灰!再走近些,还没惊叨出口,已是听上官燕先一步说了出来,“那是温老爷子,他这是怎么了?”
吴占元只听着周围的人说温天佑这下是惨了!之后众人的言语又多是可怜。这就像是在为了体现出旁观者其实是最识识大体的一类人群,他们彼此心有犯忌但又想互相证明,证明自己还是有几分人性的;有一种难以言表的话,就是落到如今这种局面,他们对自己所做过往,不会感到丝
毫抱歉但会挽惜!因为怕人忽略,所以一再的用言语来申明。
吴占元在人群中环视了一圈,今天不像是一个村子的集会,这人现在只怕是来了有两个村子了吧!再看台上,今天来的村干部也不少,可就是没有瞧见这些人群当中有温天佑儿子、或是女儿的身影。眼下叫上官燕跟紧些的同时,自己已是向着智文走了过去,而途中又是听人说那温天佑是清晨时候就被村长带的人给从家里带走了,听说后来还找了村里几个年长的人去村委会做见证。
“这是干嘛呢?”吴占元看着田园土从布袋里拿出了一个本子,并与身旁的人商量着什么?
“斗地主呢,”智文很高兴的答道,他的眼一刻也没有离开过那田园土,之后又是对吴占元道:“如果没有料错,一会儿游了街就要分田地和家当了,你跟村长熟不熟?”
“怎么?”吴占元这时候才发现温天佑的背上
那根活木桩子上面写着有“十恶不赦”四个大字,有人说这可比直接说他是大地主还要醒目!那温天佑一真垂着个头,但就是这样,吴占元也是发现了他的脸惨白的吓人。
田园土已看了好几次手表,最后一次也不管人有没有来齐,就先把事情说了。前面无非是把温天佑的事,用喜讯的方式告知给大家,当见台下人鼓掌时,他才又接着说了下去。他把温天佑的事分为了三点,第一是例出罪状:就是把他之前鱼肉百姓的事说了出来,顺带提了一下他的爹。第二是游街:会把温天佑押到马家镇上走一圈,大家可以发泄心中多年来的不满!第三是分家产与田地给村里的民众:这个只限于本村子上的人,于近两年才搬到这来的人,所分得自然是没有原住人多的、至少要减半;考虑到温天佑还有一个小女儿,田地可得但家产不可得,其之后的生养问题由其兄“温庆厚”一家来承担。第四是予以处置意见:枪决,这一点是没得说的,民众不
得替之说情,于三日后的日午时分执行,地点在万家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