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口的人因为多而变得很是热闹,吴占元不敢走得太近,只怕一会儿有人把马车给牵走了。抬头望时,只不一会儿便是见着一几个穿着淡黄色军装的人扶着一个走路不是很方便的人到了赶车人的跟前,说几句后就是离去了。
不用多说,那脚走路不便的人就是温天佑的儿子‘温庆年’了。听其语气、见其面貌,一想倒也不像是如叶管事所说的那样嘛,至少见赶车人要帮他提东西时,他笑着谢绝了。
人走近时,吴占元早早的把帘子拉了开,“温少爷一路受苦了。”
温庆年听语有些在意:“都什么时候,还那些称呼,要改掉啊。以后改叫我名字就行了。”
吴占元没有细看,而就在刚才却忽觉这温庆年像是之前在哪儿见过,只是着实想不起来了。后对赶车人道:“你们先回吧,我走路回去就行了。”
赶车人不再执意,然马车刚出去十来尺远,又是停下了!温庆年从车人伸出了头,“还能坐下,怎不一道儿走,快些点。”
上了马车,吴占元与温庆年对立而坐。吴占元不知应该说什么好,对于一个刚从战场上下来的人,你跟他说话,一不小心就会暴露自己的过去的。
反倒是温庆年一直盯着吴占元的脸看,良久才道:“这位同志,有些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这话,让吴占元有些难已回答,“不会吧。”
“敢问先生贵姓?”
这温庆年一会儿同志、一会儿先生,倒是把吴占元的盘算给打乱了,不知觉间已是如实的答了!直到温庆年重复着吴占元三个字时,吴占元方才真怕温庆年
想起什么,于是故意的咳嗽了起来。
好在终是把话题转移了。
到了温家,吴占元都没有多停留。那温天佑果真是病倒了,吴占元进屋时恰见他正捂帕咳嗽着,整个身子都是随之而颤抖!
温天佑此时候眼是醉眼,见人已回,高兴之余也不忘拉过吴占元的手寒喧谢过。
温天佑所说的话,吴占元都险些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长工了!再看温庆年和温天佑的几个女儿又都在身边,一想自己一个外人实不应该在这儿久呆!于是话里找话脱身离去了。
然回家后,只是睡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时却发现头晕,嗓干的。
上官燕见吴占元时不时的捏着喉结处,他那样子似有痰卡在了那儿,不禁笑语道:“就昨晚一晚没跟你睡,你就不会自己把被子盖好了啊,果然轩儿多是随了你,夜里也喜踢被子。…好烫啊!今天别去上工了,我马上去煎服汤药。叫你别去了…还不听!回来。叶管事那边,我让‘智文’带信回了就是了。…智文
兄弟,这么早就要去啊,托您件事儿,劳你跟…”
吴占元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床上,原以为没事,可是没想还真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直到了第三天了,身子才稍有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