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占元应声坐下,看着桌上放着两张写了几行工整的字的纸,现字迹早已经干了,“温东家,已早知我会来?”
温天佑并没有立时回答,那出气的样子和眼睛转动的样子,倒像是对吴占元还心存着防备似的!拿起了笔,假笑道:“你的名字?”
吴占元见他是要写,心知他问并不是不知自己名字而是另有一层意思,当即伸手,道:“东家,还是我自己来吧,规矩我都知道的。”
温天佑看了一眼吴占元的手心,那并不是一双没有干过活的手,老茧虽不厚但看样也是个能吃苦的人!当即放心了些,再看吴占元起笔的笔式,不禁道:“你也读过书?”
虽然温天佑的话语并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但吴占元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自己本来也不想到温家来做这长工的,只是现在钱已不多,想做些生意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说自己完全就是不会。几曾何时还
萌生过一个很少男人才会有的想法,那就是让上官燕在镇上开一家医馆,自己可能有帮不上什么忙但想跑腿或打打下手还是能行的吧!虽不敢保证能否挣钱但想过日子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大不了几天吃一回肉嘛!这自己还是能忍的。然不曾料的是刚把这想法说与上官燕听时,上官燕却坚决反对!她虽没有大吵大闹但后自己见她摇头不说原因的样子,便只得做罢。后在细思其因,真不知当时的自己是怎么想出那样一个想法,居然还有勇气提出来!
做长工,就意味着那日子是可想象的了,三个字‘不自由’!只是现在不来这儿都来了,已经没有钱和精力再去做其它的事和再去别的什么地方了,再说条件也不允许。
千想万想,虽然有些无可奈何但从另一个角度来想这地方还是不错的。
纸上的条款,不用太细看,虽也有那么两三条是利于长工的,但多数还是关系到财主的!听温天佑言语,吴占元也不敢迟疑而另一边也不想让他看低了,虽然昨天听人细说过温天佑的父亲,可是对于温天佑本
人,现只能看其面相!父亲曾经说过:‘天上的北斗星,地上的瞟眼睛!猫眯眼,画眉狐,龟背蛇腰,不可相交!’至于字句有没有差错,自己现是已记不得了,不过眼前这温天佑就是龟背,尤其是他的双眉于眼形,怎么看都像是一只狐狸啊。
“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这上面写得都是真的吧?”吴占元不想在书的话题上久扯,于是话到一半就转移到了另一边!这也算是想告知温天佑自己是一个务实之人,因为人在有在没钱的候才会想到没有什么会比填饱肚子还重要。
温天佑没有直接回答吴占元的话,而是收起契约!在唤来另一人的间隙时又问了他一个问题:“那你也下过田吧?”
吴占元听出了话意,又是试探性的问,吴占元并不想吹嘘自己有将近二十年的劳作经验,可能是又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有些跟父亲对着干,所以现只答会一些。这个点头是很有信心的。
“那就好,”温天佑满意的答到,随后为吴占元介绍了进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