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贱的东西反是没有那么容易死吗？”

“但也用不着加个蛋吧！”

“蛋表示圆满，”

“乱说。”

“吴大哥，你的乳名叫啥？”

“不要叫我大哥，感觉好老似的，我…没有小名。”吴占元努力的回想着，但后觉得弟弟可能对这事比较清楚些。

“怎么不是大哥，黑子哥说你都三十岁了，比我可大上一轮呢。你当我叔都可以了。”

“乱说，我有那么老吗！倒是你这么小小年纪的就当了营长，要不是团长说你有本事，我还真要怀疑是不是他胡乱选的了。”

“开玩笑，我在沂口会战的时候就已经是个敢死队的队长了。”

“哦，让我猜猜，你是资阳人！是被抓壮丁来的吧？”

“吴大哥可猜得真准，我是南充人氏，不过我的

确是个壮丁！这倒不假。那时候不是三丁抽一、五丁抽二嘛，我家里弟兄三个，没办法我来了嘛。上了战场也就没管那么多了，反正都是想着把小日本赶出中国去！不过日本人的装备确实是好，我得成都那会儿就见识过了，那飞机飞得就跟天上的雁儿一样。后来到了山西，我们才算是见识到了小鬼子的作战手法和装备！和我一起出川上同一个阵地的壮丁有不少，他们和我一样都是没有训练过的。那时候啊，都只晓得枪朝着鬼子身上放响就算事。那小鬼子可不一样，他们都是训练过的！枪法一上来就准得很，那么多人，被打死的、被刺刀插死的，但岂今为此，我还没有看到一个举手投降的。他们都是好样的。…吴大哥，你也说句话啊，就光我一个人说。”

“这不骑着马吗，说话不方便！”吴占元对于刚才张狗蛋所说的话，他其实都只听得前面一些，后面就听不太清了。

“营长！前面有火光，”一士兵乍声而起。

“看见了，驾！”

……

“都下马把马找地方套好了，”吴占元匆匆说着便是已向着路口跑了过去。

地上的躺着的两人是村口站岗的，被枪打死的，看散落的子弹壳，是被轻机枪扫死的。

就在这时，村内有一声枪响传出！张狗蛋吩咐着大家隐蔽，一边上前看着地上的尸体，“看来这帮鬼子是势在必得啊。”

“你怎么敢肯定就一定是鬼子，也有可能是伪军呢。”

张狗蛋对身后的的战士比着手势，“进去看了不就知道了。”

吴占元见身后的士兵果然是四散开来，入村后都是分成好几个小队！而张狗蛋刚才也没说话啊，看来可能是那个手势所传达的信息。明白过来后不禁对张狗蛋表示佩服。

“我说吴大哥今天怎想起带两杆枪了，原来如此。”

“晚上狙击枪不好用，用手里这把枪顺手些。”吴占元说是这样说，但内心其实是很想用狙击枪的。

两人和其余三个士兵走到一处房门前，却发现了一个已死去的村民，他是被枪打死的，身上中了七八枪。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个穿小鬼子衣服的人，死了，看地上的棍子可能是被打死的。

“真有鬼子！”吴占元惊讶的感叹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混进武安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