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
“是那夏鸿禧家么?”小时,吴占元还不觉什么。现在就连父亲打自己时候的拉手,自己也觉别扭!何况是现在,于是忙脱了手,好在张书生也不是强意。
“凑热闹,那夏鸿禧是有钱人,说不定你我还能在那儿混上顿饭吃呢。”
吴占元从刚才见张书生到现在,他的笑就一直都没停过!有时候都僵硬住了,他仍是收不住。可能他是不知,以前就是因自己和他去了一家人那儿混饭,当时自己还满自豪的,毕竟不像想像中那样的悄悄眯眯,而且主人家也是端了饭菜出来招待。只是到第二天一早发丧入土时候,张书生却是在坟头大哭了起来,那样子倒真是像模像样的。而就是那时,那手持引灵番的道士却是手指着自己一边问那主人家:“那孩子是干嘛的?怎么站那去了,还在笑!”当是,主人家一看,也是心有不悦!可能是顾及到认识自己父亲
所以一时也不好发作,只对自己笑笑说下来。谁知那道士竟是不依不饶:“如此时候,站到坟头若不哭丧,那后世子孙可是要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哦。”虽然是道士胡编乱造的话但主人家也不好说什么,好在张书生看着大局,手指往自己脸上就来。一时间只觉自己双眼有些睁不开,眼泪哗哗直落!因双眼睁不开所以只能任人摆布,也忘记了当时是怎样的情景;事后才知张书生手指上早沾过辣椒油,故意没有洗手!对于给一个与自己无亲无故的人哭丧,不会演,那就只有受点其它的苦咯。然而不到两天,给外人哭丧的事便是传到了父亲的耳朵里,可能最让父亲生气的还是自己居然给别的人下跪。后来母亲私下对自己说道:“那主丧的道士和你父亲原是同门师兄弟,那道士肯定早见过你,要不然那天怎么会为难于你。”也是得知自己被好生教育了一顿之后,张书生一直怕见到父亲,就是不幸见了,也是不止一次的低头表示对不起!直到他母亲死后,父亲对他的气才算渐消。而今听张书生如此说,当初的事不禁历历在目,但是今天此
时却换了种说法回他:“我爸可在那儿呢!”
“你看,我怎么就没想起呢,那种场面怎么会少你爸。”张书生独自往前走了几步,后似仍心有不甘!回头道:“没事,我们俩就远远的看着,不进夏鸿禧的家门,你看怎样?”
“你这么执意要去,到底是为什么?”吴占元嘀咕着,只想张书生一定不止是为了看看,说不定还是想混进去吃饭!那夏鸿禧家那么有钱,葬礼上也一定办得很风光,虽吃不了龙眼和凤梨,但天上飞的、地上游的应该是会有吧。
“你不知那夏鸿禧还有个女儿,那女儿可和你差不多大呢,此时不待更待何时?”
到吴占元这个年纪,因说是对女人充满好奇了。可谁也不知吴占元也是个有底线的人,夏鸿禧这是瞎说一通,还什么一边大!真当他不知呢,何况身份地位在哪儿,别人一千金怎么会看上他。于是又换了种说法回敬:“上次听你说过,我看你就是想去看那二房吧!你和那人不会是有一腿吧?”
“什么有一腿,要是能有,肯定不会只一腿的。”张书生似笑非笑的样子倒让人觉着这里面定然藏着有什么事,但他很快便正色道:“你去还是不去?”说着转身就要走。
“去,我倒要看看那女人到底那里勾人了。”吴占元虽是说着但心里可想着小时念书时那教书先生讲的神话故事,一见钟情便定就终生的人倒是不乏,反正多自己一个也不多。
“女人女人,你一个后生,人事未经,知道个什么!”
于是,吴占元被张书生一路嘲讽到了十里庄。
“这,怎么人影子都看不到一个!?”看着这遍地的房屋,吴占元终忍不住发问。
“还用问,自然都是去了夏鸿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