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洛抬手轻触她的眉眼，在她鼻尖细细轻吻，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珍爱无比，爱不释手，却又怕碰碎了她。

易无歌看着他的眸，心中也是一潭温暖的春水，仿佛整个人要被融化。

“歌儿，你觉得人有来生吗？”凤凌洛问。

易无歌一愣，眸光闪了闪，随即笑道：“怎么突然这样问，年纪轻轻的，想这个问题是不是太早了。”

凤凌洛看见了易无歌眼底瞬间的情绪，心里有些奇怪，他本意不在试探什么，只是有些感怀，毕竟他们多难的才能在一起，没有人比彼此更清楚，所以并未在意。

只道：“你我都清楚，生死与年龄没有绝对因果。我只知道，若是你有个万一，我不会独活。我不知是否有来世，但我不想再离你太远。”

阴阳两隔？那样的悲恸，在得到她后，他更没有勇气再承受一次。

若非易无歌自己武功高强，他不敢想象，因为昨夜的疏忽，会有怎样的后果。

易无歌心中动容，抬手轻触他俊美的容颜，不提还好。

这一提，不免想，若是她真的再次身死，又会在哪里？

应该不可能有如今这样好的运气，再给她一次重生吧？

而就算给了机会，再去一个没有他的世界，她只觉得心中一痛。

以前无牵无挂，如今牵挂之后，她觉得自己也懂了什么要孤独寂寞。

但她只笑道：“胡说什么？我们都要好好的，知道吗？别把死啊死的挂嘴边！就算我死了，你也不许寻短见唔——”

话还未说完，就被凤凌洛吻住了唇。

易无歌顿时呼痛，凤凌洛放开她，有些恼怒的道：“你才胡说呢！”

易无歌噘嘴：“这不是你先说的吗，说正经的。要是真有万一，你别想不开。就说咱们俩吧，你要是那次真被砒霜毒死了，变成鬼，然后在天上看着我还在人世，你懊悔不懊悔？”

凤凌洛一愣，虽然知道易无歌在劝自己，可是无法否认她的话。

若真的发生那样的事情，他肯定悔的肠子都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