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哎…”轻叹了口气。

易无歌又去拧了帕子，本想给凤凌洛身上擦一擦。

但是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他应该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人收拾过，没有见多少血迹。

她知道，凤凌洛这毒，痛苦的犹如五脏俱焚，初时还会吐血不止。身上肯定会很糟糕，可是他现在除了有些薄汗之外，并没有什么不妥。

吐血不止…易无歌脑海里突然就浮现玉面将军当时在马车里面对着她，然后血从面具边缘滴落的场景。

易无歌心头一跳，突然有些奇怪的想法略过心头。

看着榻上沉睡的人，易无歌伸出手，轻触他的面容。

指尖最后落在他松软的唇瓣，她记得他殷红的颜色，虽然现在因为中毒失去了常色。

又看看凤凌洛趴在枕头上的修长手指，轻轻碰触拨弄了几下。

凤凌洛毫无所觉般，任她碰触。

易无歌此时的心情有点微妙，只轻碰了一下就缩回了手。

其实，她算是个大夫，以前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过的男男女女都有。

如今哪怕带着探寻的意味，这样碰他，都觉得有点不敢再近。

这个男人，和她这个身子的主人发生过那样的事情，她怀着他的孩子，想来就忍不住的脸红。

这个男人的深情明明白白，他的温柔呵护也是无微不至的。

说是为了孩子，她是傻子才信吧…

易无歌自嘲一笑，突然觉得心底一片豁然，他是谁又有什么关系。过去如何，又怎样？

他从来没有对不起过自己，这世上除了他，还有谁这样珍惜自己？

她活到第三世，有谁如他般对自己好过？

以前想过他可能会厌倦了，然后离开。可是，今天看见他受伤。她怕还没有等到他离开，就先等到他死

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