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闻秦大夫齐名,从未见过此人。
易无歌远远看见,秦大夫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头发乌黑,留着短胡,看起来斯文正派。
此时秦大夫身上背着医箱,一边抹着额头的汗珠,一边小跑着往前走。
倒是江青荣,一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子,比秦大夫魁梧多了,却是落后了一大截。
跑跑停停的,几乎要倒下了似得。
“病人在哪里?”秦大夫一道近处,就朝官差问道。
“秦大夫,你来了,喏,就是那个媳妇子。”李捕头指了指江绿蓉的方向。
看得出,秦大夫与李捕头也是熟人。
秦大夫走到江绿蓉跟前:“谁吃了毒药,中毒了?
”
江牛氏忙扶住自己女儿:“是我女儿,秦大夫,她刚刚吃了这个毒药。可是那边黑心肠的居然说不是毒药,您快给看看吧。”
说着另一手举起还剩一丁点儿的药盒。
秦大夫嗅了嗅鼻子,眉头皱起:“啥子毒药?你说这是毒药?”
他根本没有闻出半丝所谓的毒性,于是让江绿蓉把手伸出手:“手,我给你把把脉。”
江绿蓉有些抗拒,并不大愿意。
江牛氏却急忙拉过她的手递给秦大夫,秦大夫隔着袖子给她把脉,不过片刻,就生气的皱眉:“好的很呢,你们诓我玩呢?”
江家人都惊讶不已:“秦大夫,你说啥,这药真没毒?那疖子用了会不会被越严重?”
“疖子?”秦大夫皱眉,“这药消肿止痛,对于蚊虫叮咬,疖子痤疮都有作用。但也看你疖子的程度,太严重的话,也是于事无补,还是得针对用药。”
“啥,你说啥,这药能治疖子,那为啥治不好我家如山?还让他被截了腿?”江绿蓉激动的哭喊。
秦大夫稀奇的看她:“你这大妹子不会好好听人说话吗,我是说有用,但是你程度太重的话,也是不管用的,治病也得视情况而定药的轻重分量。再说了,你家里人有是什么情况,有遵医嘱吗?”
李捕头这时说道:“什么医嘱啊,他们自己装瘸,把腿捂出疖子,也不去好好治,从婆婆那拿了这个蚊虫叮咬的过来就自己用了。结果拖延了病情,疖肿长成毒疮。
这婆娘还以为自己男人装病,丢下自个儿男人自己在家发烧,后来被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是城里大夫给诊断必须截腿,不然的话,命都没有了。”
“我没有,不是我害的,是她,是她的药有问题!”江绿蓉立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