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凌洛苦笑：“纵使你武功天下第一，你抵挡得了千军万马不成？我若要害你，你又岂能安然立于这里？”

天下第一几个字一出，易无歌知道自己在他面前已经不需要任何掩饰。

他一点也没拐弯抹角提到什么连叶，而是直逼她的身份：易无歌，曾经名震天下的第一赏金猎人！

是的，是天下，不是南国或者北屿。

但易无歌从来不这样认为，只是江湖上人这样封的。

她知道世界之大，还有些像蓝遇和玉将军那样不在江湖的人。

话都到这份上了，易无歌也有所心里准备，于是沉眸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凤凌洛苦笑：“如此你还看不出来吗？”

易无歌一怔，虽说早有所怀疑，可是他这样直白反问，眸光又是那样炽热，离真相近了，她又有点退怯于答案。

“我知道让你相信我，或者接受我，一时间不大可能，你可以安心在这儿住下，我…不会逼你！”最后一句说的艰难，他甚至不敢多靠近她一步。

因为他感觉她能来找他摊牌绝对不是想到就来了，他怕自己太激进会吓跑她，那就得不偿失了。

易无歌一时沉默，看着凤凌洛眼底的小心翼翼，还真是一时间无法接受那只差一层透明窗户纸的真相。

“为什么呢…你不觉得奇怪？就没有一句疑问问我？真的就一口认定我是你认为的人了！”易无歌问。

这话问出口，就代表她已经承认了，只是还有些不解。

想多探一探，看他还有没有别的想法，

凤凌洛苦笑：“是奇怪，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如果非得要个答案，那就是：你化成灰我也认得，不管你样貌如何改变，何况，也没有变多少。”

易无歌心头一震，“你化成灰我也认得”这话可真

不好听，但她却无法否认，确实是被他认出来了，且无所遁形。

若非她一开始为了活下来，写了药方给苏家拿去卖，也就不会露底了。

但是，当时的情况，她知道自己无可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