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以前
苏毅觉得怀里人轻的几乎没有分量,脸上以及露出的手背上,几乎没有好皮,整个人几乎支离破碎…这样的伤,就是成年汉子都不一定受得了,可这小姑娘看似柔弱,居然不喊一声疼。
这份韧性,让他不免赞服和钦佩。
易无歌知道自己暂时脱离了困境,但不敢大意。
一路忍着疼,任苏毅抱回家,路上也在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一直到了一户茅草屋前,听见苏毅喊着娘,易无歌知道这是到此人家了。
而身体已然支撑到了极限,再也架不住,昏厥了过去。
易无歌不知睡了多久,是被一阵数落声吵醒的。
“你究竟是从哪儿捡了这么个人回来?这要是个好的,当白捡个媳妇也就罢了。可这人浑身上下都毁成啥样了?三天了,大把银子花着,好药不断喂着也没有把人喂好,五两银子啊!不会打水漂吧!
隔壁你四奶奶家去年娶二媳妇,也就给了一袋瘪谷子当彩礼,如今第一胎孙子就抱上了,可是真的大赚。五两银子,你知道能买多少谷子,娶几个媳妇生
多少大胖小子吗?你不知道我给你算算…”
“诶,苏毅,我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有?诶,你还给我甩脸子——你上哪儿去?自从将这个废人救回来后,你都三天没有进山了,这会儿又要去哪儿野去?”
易无歌在妇人絮絮叨叨的数落声中睁开眼,然后发现手脚能动了,顿时惊喜不已:太好了,骨头可算被接上了!虽然浑身的皮肉依旧很疼,但只要能动她就不会太被动。
“赵大夫的药都吃了,但她昏迷三天了还将醒未醒的,我去找隔壁村秦大夫过来看看!”这时,男子的声音在外传来,并且越来越近。
“啥,你还要给她请大夫?”妇人不可置信的惊喊。
“总不能治了一半不治…那个,娘你再给我拿一贯钱来。”男子的声音这时带了一些小心翼翼的恳求。
“啥,你还敢问老娘要钱?你当老娘刚刚说的都是耳旁风啊——诶,苏毅,你这个小狼崽子,你干啥?不许你动那钱,你听见没有?而且我说过,咱们家人就是病死被庸医治死,也绝不许去找姓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