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衫之狐恭然应命,单手向腰间灵宠袋一拍,唤出
一头黑色巨禽,牛头鸟身。
黄衫之狐,纵身跳上怪禽,摇手一拍,牛头怪鸟仰首嘶鸣,展翅高飞,迅速向莞尔峰下飞去。
血狐毫不停顿,继续吩咐道:“狐听,你去天狐峰,将族中梦魅九姬招致此间。”
绿衫之狐领命而去。
转眼,仅剩血狐本尊和最后一个分身,黑衫之狐,相对而立。
空中,忽然弥漫起一丝诡异气息。
“狐悦!”
血狐本尊目色一肃,盯着黑衫之狐,郑重道:“你去夏梓阁,候着羽问天。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他的贴身奴仆,不得违命。”
“我明白!”
黑衫之狐居然面色傲然,冷讽热嘲道:“伺候谁都是伺候,我一直不都是你的奴仆!”
“狐悦,你别忘了,我即是你,你即是我。”
血狐目色一寒,大感不爽。
“好的好听,你为何刻意压制我的修为,让我在六身之中,最为低下。”
狐悦没好气的说到。
语中没有丝毫恭敬之意,更不似其它四具分身,那
般听话。
“原因何在,用我再说?”
血狐隐隐发怒:“我特意将一魄之相,祭入你身,谁料你处处与本尊作对,完全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期望之意。”
“一魄之相?我看是一魄杂欲邪念吧!”
狐悦针锋相对,满目鄙夷。
“你想找死?”
血狐勃然大怒。
“求之不得!”
狐悦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无赖架势。
“好,本尊成全你!”
血狐双目圆睁,左手一抬,祭出一道血色长刀,血光森森,挥向狐悦。
狐悦一声冷哼,斜睨着血色长刀,眼皮眨也未眨,悍不畏死。
血色长刀,挟带阴冷杀意,贴上狐悦脖颈皮肤。
一丝鲜血,涔涔渗出。
狐悦双目一闭,桀骜脸庞之上,浮现出一片解脱之意。
血狐看在眼中,双手气的直发抖,只是手中血刀,
终久没有推进半分。
“哎......”
良久之后,血狐一声长叹,手腕轻抖,血刀光色一闪,凭空消失。
“我这是在做什么?”
他一脸懊恼,跺了跺脚,自喃道:“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你若不愿,本尊自己去便是了!”
狠狠瞪了一动不动的狐悦一眼,血狐袖子一甩,大步迈向夏梓阁。
谁料身后传来衣衫疾动之声,一道黑影掠过,抢先迈入夏梓阁。
血狐身形一顿,脸出露出一丝诡笑,双肩一抖,人已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