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一个人以为到了极限,往往还没到极限。
白幼薇趁着这群人没爬起来,干脆利落的开了一瓶医用消毒酒精,浇了上去——
然后嚓地一声,点燃了她可爱的打火机。
刺青男痛哭流涕仰起头(被胡椒粉辣的),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流泪不止。
“住手……阿嚏!阿嚏阿嚏!……”他的嗓子也哑了,艰难开口,“什么事都……都好商量……”
白幼薇像是在思考他这番话的可信度,松开打火机,又嚓地摁下打火机,火焰起起灭灭,反反复复,她一直没说话。
整个楼道里,只有撕心裂肺的咳嗽和喷嚏不断起伏。
刺青男看着她手里忽明忽灭的火,心肝发颤,唯恐白幼薇手一抖,就真把他们给点了。
良久,白幼薇终于开口:“你们谁是老大?”
不用刺青男开口,身边的同伴已经下意识看过来。
白幼薇很干脆的说道:“你们的老大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于是那些人就真的走了。
有的跑得飞快,迫不及待离开这个满是胡椒粉的世界;有的是一瘸一拐,显然在楼梯上的推挤中受了伤;还有的算是比较有良心,踟蹰望着刺青男,没有立刻走人。
刺青男咬咬牙,心道自己难不成还怕个小姑娘?当即扶着栏杆站起来,豪迈道:“你们走吧!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