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扬擦了把冷汗，“……谢谢。”

……

几个人一起动手，很快把附近镜子上的纸全部撕光。

每面镜子里，都映着他们的人偶，一眼望去，不知有多少……

“它们要出来了……”有学生颤声说着话，腿软的后退。

所有人退到一处，背抵着背，警惕看着周遭镜子里逐渐逼近的人偶——有的伸出一只手，有的探出半截身体，有的仍在镜中，急不可耐的想要出来。

沈墨扶着轮椅，问白幼薇：“有几成把握？”

“本来有五成。”她扫了眼四周人偶，说，“……现在嘛，有八成。”

沈墨惊讶，垂眸看她一眼，惊讶之余又觉得是意料之中。

因为她总之如此。

不仅仅是聪明，而是她的思考方式总能莫名的与游戏相契合，这一点，沈墨自叹不如。

“走吧。”白幼薇自己滑动轮椅，轻轻摆手，“不用推我，跟在我后面，不要走多余的路。”

她滑着轮椅走在最前面，其余人跟在后面。

再之后，是行动缓慢的人偶们……

白幼薇坐在轮椅上，行动也不快，甚至有时会停下来，使唤其他人撕掉两侧墙壁上的海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