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一种感觉。”白幼薇回道。
“感觉?”沈墨失笑,“难道是女人的直觉?”
白幼薇撇了撇嘴,“不好意思,是瘸子的直觉。身处弱势一方,对强势一方表露出来的恶意会很敏感。”
沈墨听了,若有所思:“有点意思。”
“其实就是恃强凌弱。”白幼薇淡淡解释,“人在和比自己弱的人相处时,一旦心存恶念,就会自然而然表现出攻击性。家暴妻子的丈夫、虐打孩子的父母、欺凌老人的护工,这些人在生活中也都是正常人,为什么偏偏面对妻子、孩子、老人的时候,格外控制不住脾气?是因为力量悬殊,强者可以毫无忌惮的放大心中的恶意,对弱者肆意占有、凌辱,甚至剥夺生命……”
她说着,不由得顿住,幽幽道:“你大概很难体会。”
虽然并不熟悉,但她也听妈妈提过,沈叔叔的儿子在国家安全总署工作,是那里最年轻有为的军官。他这样的人,大概永远都不会明白身处弱势的滋味。
“我现在体会到了。”沈墨回道。
此时他们已经回到了起跑线,兔头人再次举起那把发令枪——
“你看。”沈墨伏低身体,摆出预备跑的姿势,“在它面前,我们都是弱者。”
“预备!——”兔头人喊出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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