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翘端着一个红木盘走来。
“主儿,小厨房还剩了姜,奴才混着红糖给您煮了一碗姜汤。您在雪里站久了,难免寒气儿。喝一点驱驱寒吧。”
金翘年纪其实不算大,但却比善而要持重得多。
服侍照顾也十分细致,关于调理身子事,王疏月想不全的,她都能替王疏月想全。
王疏月接过汤碗,热热地喝了一口,果然觉得热气从喉咙开始,逐渐度入五脏六腑。
“我不是准了你们自去耍吗,你怎么不去。”
金翘接过汤碗来。
“您有您的恩,奴才们有奴才们的本分。但您给了恩,奴才也不能在他们身上剥了您的恩,所以他们放肆奴才也没说什么,但这么大一个翊坤宫,奴才怎么放心您一个人。”
王疏月笑了笑。
“好,那你与我做个伴儿。”
“是。”
说着,她也顺着王疏月的目光往那座地屏上看去。
“主儿看什么呢,在雪里站了这么大半日。”
“蜀葵。”
“吴璟的蜀葵。”
王疏月一怔。
“你如何知道这是吴璟画的”
“他从前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妾室。”
“那你为何会入宫。”
“我与他和离了,其中缘由不敢污主儿的清听。”
她不肯说,王疏月也就没有再问了。
雪渐渐小下来,王疏月正要回西暖阁,却听见殿门口传来大阿哥的声音“和娘娘”
接着一个被穿成球样的小人摇摇晃晃跨了进来。
因为穿得太厚了,一个不小心就在门槛上摔了一跟头。整个身子扑进雪里。吓得王疏月赶忙去把他抱起来。
“跑那么快做什么,摔着哪里了吗”
大阿哥站起来,跳了跳抖掉身上的雪。
“儿臣没事,摔不了。”
“尽调皮,手不疼了就把什么都忘了。”
话音刚落,却听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这点摔打都经不住,怎么做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王疏月忙站起身行礼。
皇帝已经跨了进来,走到她身边,一把将她带了起来。
“你这个手啊,冬天就没见有热和的时候。”
“这个时候,您怎么过来了。”
皇帝看着王疏月身边的大阿哥,“他在朕那儿写了个福字,要给你送过来。”
一面说一面牵着王疏月就往里走。大阿哥也蹦蹦跳跳地跟了进去,一面回头对张得通道“谙达,我写得福字呢,我要给和娘娘贴上。”
王疏月侧头对皇上道“我还说,明儿您要开笔写福,向您讨一张呢,如今看来到不用跟您讨了。”
皇帝撩袍坐下“朕写的和恒卓写的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