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忙道“当然是紧江苏的事。”
“也不是你这个说法,江苏那地方的学台上,朝廷前后拿了多少人,看着地方上的监生们家里肥,前车之鉴在那儿摆着都压不住那贪银的手。照朕的意思,前任江苏学台要严办,这一任得也要好生斟酌。南边的那些文人,即便朝廷派出去的人两袖清风,他们都还存着两三分疑,别说明目张胆肥私囊的。科举本是给朝廷选人,可这些选上来的人到对朝廷心存怨怼,这也不怪他们。都是这些放出去的人,把朕求贤的拳拳之心,全给泯了,可恨至极。”
十二理解皇帝的心。带头应是。
皇帝饮了一口茶“第二件事,是你提的木兰秋狝。”
十二一听这话忙道“皇上说这事,臣就惭愧,敬王几个议政王说皇上今年才过了痘劫,该保重龙体,仔细调养。”
皇帝摆了摆手。
“这事不拿出去议,一议起来,他们也是矛盾,一方面想朕去,一面有要上折子劝朕保养身子,都是套话,今年是朕登基得第一年,虽户部的事情耽搁下来,时间有些紧,但蒙藩四十九旗喀尔喀青诸部,朕还是要见一见,还有,承德普仁寺建成,朕也要去看看,所以就不发放出去拖时日了,就朕的和你拟定。
“是,那便要在热河停留一月了。”
“停吧。朕也想陪皇额娘去散散,对了,科尔沁的老亲王如今如何了。”
“听说还下不得榻。”
皇帝往后一靠“一会儿王授文过来,你提醒朕,拟旨命其长子从围。”
正说着,张得通在外道“万岁爷,程大人他们到了。”
皇帝点头道“传。”
王疏月这边正和善儿看绣样。
善儿从一大早开始,心里就不爽快,不断地嘟囔着“主儿一年就一个生辰,说不做就不做了,之前给成妃做生辰,寿礼摆出来都堆了两屋子,虽说如今是在畅春园吧,也不该这么冷冷清清。”
王疏月笑道“好了,我因错在受罚呢,不得有个受罚的样,那么大个事儿皇上替我摁下去了,只是把做寿的事给免了,你还那么多话。”
正说着,梁安道进来道“主儿,内务府管事太监来了。说是皇上赏了东西给主儿。”
善儿一听眼睛放了光“皇上就是疼我们主儿。是什么东西啊。”
梁安欲言又止,“主儿自个去看看吧。”
王疏月看他那副模样,不由笑道“怎么了,到像是皇上要罚我似的。”
梁安往一旁一让,瘪着嘴唇没应王疏月,善儿也笑不出来了,见王疏月出去,忙凑到梁安身旁道“到底赏主儿什么了。”
梁案道“十二枝簪子。”
“那不是好东西吗”
“是好可我也是头一次见这么赏娘娘们簪子的,还有,那样式我觉得,咱们主儿吧不一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