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明白她心里所想,忽然开口道:“孤说到做到,而且上辈子孤也不是……”
那些糟心的事情早已发生,也早已过去,甚至这时候由于他们已不在那个拥有大周朝历史的世界,早已消散无踪。
未央不想听他解释,却明白了他的意思,因而打断他的话道:“皇上您知道您这样的保证意味着什么吗?就当臣妾姑且先信了您的鬼话。恕臣妾提醒,您如若真要在这新中国将臣妾明媒正娶回家,您就只能和臣妾凑合着过一辈子了,如若想再给别的女人一个名分,那可就是在做梦了,毕竟这里的婚姻制度是一夫一妻制度,娶了妻子之后若是再跟别人组建家庭,即使只是事实婚姻没有领官方证件,那也得当成重婚罪予以处理。这个地方没有什么皇帝还有皇亲贵族,您作为个知青被分配到我们小寨村这种小地方家里即使有些背景,也不是什么太大的背景,所以您如果敢知法犯法,肯定会被抓紧监狱里蹲大牢的!”
未央威胁的煞有其事,殷厉却明显找错了重点,“什么叫姑且相信了孤的鬼话?”
未央:“……。您在臣妾这里的信誉度的确不是很能保证。请您不要转移话题,皇上,您理解刚刚臣妾说的话了吗?理解了之后还打算八抬大轿把臣妾娶进家门吗?”
他淡淡的看着她,“娶。但可能不是八抬大轿,前几年破/四/旧运动搞得风风火火,那些成品花轿早已经被打砸烧了。
最近几年虽然消停了点,但那是因为该毁坏的东西早已经被毁坏完了。
如若我找工匠订个花轿去娶你,就算工匠不怕被定义为投机倒把敢接单,也敢真给造出来,可只要花轿抬出家门,附近十公里以内的红/小/兵/红/卫/兵/们就会全都闻讯而来,到时候婚礼办不成事小,咱们所有跟这件事有牵连的人全都得进去蹲大牢是真。”
她的威胁他视若未闻。
——装作好似真的如若他们成婚,他这辈子都不打算找小给她添堵似的。
他的威胁她却时时记在心尖。
——她如若找别的男人,她找一个,那男人就死一个,她找一双,那男人就死一双。
他都不让她另觅良缘膈应她了,她也只能好好膈应隔应他。
未央原本没思考到这,可是听到暴君这么一说,她却顿时觉得暴君给她开拓了新思路。
娇滴滴的美人,面色立马就不好了起来,“皇上上辈子就亏待臣妾那么多,臣妾等到死,都只是您的贵妃而已。这辈子好不容易熬出头了您打算娶臣妾做正室夫人,结果您却连个花轿都备不出吗?既然花轿都没有,那凤冠霞帔肯定就更不可能有了吧?”
“如若以后政策好了,我会给你补。但现在,我会按照这个时候的最高标准,最大限度的给你……”
他话没说完,未央便再将他打断。
漂亮的脸蛋皱成一团,她道:“臣妾家中三个嫂子,一个是大半个猪头换回来的,一个是自由恋爱只由我哥上交了一个月工资换回来的,还有一个是给了半袋白米,半袋白面粉换回来的。这个时候的最高标准想来也没多高,臣妾虽没奢求什么十里红妆,可是女人一生也就这么独一次的事,皇上就打算这么寡待臣妾吗?”
上辈子生活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殷厉早已洞悉了她装模作样时是个什么神态动作。
然而虽知道此刻她是在装模作样,他却没有办法反驳。
是他亏待了她。
未央等了半响都没等到暴君的回答,只发现对方一直在盯着她盯得出神。
对策她已在这段时间内开动大脑想好,再等下去也没个什么意义,反正缩脖子伸脖子都是一刀的事,她于是道:“皇上,你我还都年轻,臣妾不相信时下盛行的这种革命还能持续多久了,不若你我再多等两年看看政策再说,指不定到时候政策好了,臣妾想要的大花轿还有凤冠霞帔就都能实现了。臣妾也不忽悠皇上,对外就说咱们俩正在处对象,您看可好?”
处对象好啊!处对象可以分手!她妈都告诉她了,这个世道没处过对象没分过几次手的女人要么是家里头长辈不开明,要么是自个儿长相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