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可能你自己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或者去知青点打听打听,当时周知青可是经常给我闺女献殷勤,总有一两个小同志瞅见的。还有……”顿了顿,吴采菊继续道:“说到殷同志,虽说我闺女连那殷同志是谁都不知道,但就算我闺女得不到殷同志,你以为你就能得到吗?你有啥比得上我闺女?”
“我们老祝家八代贫农,你家呢,你家成分有我们家好没有?”
“我们家央央顶上四个哥全都愿意养着她,以后就算结婚了,也都贴补她,你呢?你们家肯定不止你一个,不然作为独生子女是不用下乡来的,我瞅你平常日子过的也不咋地好,你家里人对你有我家里人我们家未央好吗?”
“还有一点其实我懒得说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那就是我吴采菊的基因好,我们家未央长的比你可强的不是一点半点,你承认不承认?不承认的话我们老祝家有新买没两年的玻璃镜子,你不嫌麻烦的话可以跟我们回去瞅瞅。”
吴采菊一连发出了这么多结果显而易见的灵魂拷问,付瑶没有被气的跳脚,但却被气哭扭头朝远处奔去。
在她跑远后,吴采菊翻一个白眼,“蠢瓜蛋子!我说的都是事实,她哭啥跑啥呀?难不成她先前没有意识到自己条件这么差,还真的自我感觉良好的要比我们家央央强了?”
吴采菊的疑问没人解答。
趁着几个儿媳妇不在家,回家藏东西以及给闺女开小灶的任务迫在眉睫,她也没那个闲工夫再去损一顿那个没啥自知之明的女知青。
等回到家后,吴采菊当即就抓了把江米条递给她那眼馋许久的三儿子,“赶紧上工去吧,要是拿不到半天的工分,这江米条以后老娘就自己嗑着吃了。”
祝国喜自然赶忙接过,只是在去上工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道:“妈,这肉……”
“行了行了,我跟你大妹还真能吃独食了?待会儿我就出去瞅瞅还有没有野菜,要是有野山椒就更好了,那咱家今儿晚上就不仅能吃野菜鸡蛋馅的饺子,还能吃顿山椒炒腊肉了。”
祝国喜顿时喜出望外,“那妈,我走了啊,今儿晚上我一定早点回来,争取能给你在灶房帮上忙。”
“走吧走吧,赶紧的吧!”
在祝国喜走后,吴采菊这才看向坐到椅子上的闺女,“早上起来那么早累着了吧?妈给你冲杯喝的就出去挖野菜,你继续睡会儿,等中午饭好了妈叫你,这快要秋收了中午的饭都是队上管,所以中午咱娘俩可以先吃上顿白面饺子,等晚上再委屈委屈和他们一起吃顿黑面饺子。”
未央困倒是不困,但她这会儿脑子纷纷杂杂,确实需要休息一下。
却没想到在她亲妈吴采菊走后没多久,她正捧着杯阿华田尝试放松心情,品尝这个世界所特有的‘巧克力味’,便听到自己窗边的鸡窝里一阵纷杂吵闹,里面的鸡仿若得了失心疯,在本不该打鸣的时刻一个个‘咕咕嗒嗒’叫个不停。
未央一把掀开窗帘。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出现在她眼前的不止是鸡,还有一个头顶鸡毛,手擒鸡翅的面熟之人。
那熟悉的面庞曾经属于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九五至尊,但现在……
对方在这时叫道她的名字,“祝未央?”
她不由自主的红了眼眶。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这是她的暴君,这世界上的亲生兄弟都达不到完全相似的地步,在不一样的两个时代,又怎会有两个长的如此相像之人?
他定是和她一道来了这里。
他认出了她,所以该问的正事她便要问了:“皇上,你为什么要偷臣妾养的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