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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有时会调侃一下自己,可这就是他敬重的轰乡桑。

......

但轰乡桑绝不会像现在这样,以捕猎者的目光盯着他。

他唤自己「纲吉君」

沢田纲吉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十年后和轰乡的关系变好、对方直呼他的名字,还是该恐惧对方身上那不可忽视的杀意。

其实一生平平安安的沢田纲吉根本不懂得杀意,只是觉得那股不怀好意的气息令他毛骨悚然。

白皙如玉的两指挑上了他的下巴,强硬的掰起他的脑袋,和那双清冷的碧眸对上。

指背处有常年持枪的茧,这一点和轰乡桑一模一样啊。沢田纲吉忍不住吐槽自己,和轰乡和晖的脸靠得这么近,竟然还有心思走神。

和晖没怎么顾忌,口中新吸的烟雾直接喷到了棕发少年的脸上,他松开手,看着少年咳嗽起来。

罢了,还是只幼兔,还没必要现在就把爪子拔了。

不然,也太无趣了点。

手指夹起香烟,漫不经心的弹了弹灰,金发男子打量了一下四周无人的小道,视线略过刚刚被他用幻术悄无声息放倒的蓝波。

“纲吉君,以前和「我」的关系这么好吗。”

居然不设防的和他单独相处,是想早死吗。

树叶的沙沙声传来,这个季节的夜晚还是有些阴冷的,刚换好运动服的轰乡把撸上去一半的袖子放下,打量着周围。

他现在是在一片树林里。

具体地点未知。

很好,没有从棺材里爬出来就成。

金发青年木着脸,脑筋快速的运转着,思考自己怎样才能在五分钟的时间内获得最多的情报。

从心跳来推算时间,现在已经过去半分钟了。

十秒钟后,轰乡放弃了思考。

听觉放到最大,也只能听到三公里外一条小溪的流水声,以及啮齿动物刨洞、食草动物咀嚼、食肉动物隐藏的声音。

没有人类。

五分钟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天知道十年后的自己为什么会在这荒山老林里,看来这趟十年后是白来了。

金发青年又草草得打量了一眼,打算在原地坐等五分钟。

哦,现在只有四分钟了。

数着铿锵有力的心跳,听着四处飒飒的风呤......

怎么还没走?

轰乡掏出兜里的手机盯着时间,如果视线能着火的话,绝对能把手机屏幕烧穿。

代表分钟的数字又跳了五个。

好了,又是五分钟过去了,身边毫无所动,一点回去的意思都没有。

草丛里传来虫鸣,金发青年叹息一声。

他早该知道的,除了正剧里,十年火箭筒的出场十次有八次要坏。

那么。

轰乡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不再压制自己,把感官放到最大。

要是不找点线索,他怕是今晚就要在山沟沟里过夜了,要是睡在这里,一晚上与虫共舞......他绝对不要。

轰乡没有测试过自己感官的极限是多少,解开束缚后,一股极淡极淡的血腥味飘进鼻腔。

在山林中这很正常,弱肉强食的生物圈,总会有不少动物被捕食者杀死。看起来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地方,里面却蕴藏着浓浓的血腥味尸臭味腐烂味......轰乡的鼻子快“瞎”了。

但那缕薄若丝绸的不同,还是让轰乡给闻出来了。

这是人血的味道。

紧赶慢赶,轰乡并没有隐藏自己脚步的意思,他顺着风向,快速的向东南方靠近。

人血那块,有一道急促的呼吸,在自己靠近五百米之时才发现他。

那道呼吸的主人慌张的抬起头,停下了动作,在原地保持了四五秒后,察觉到轰乡离它的距离不过已经百米,便一溜烟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