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瑛傻了眼:“那往后……你要送我礼物,难道要跑来跟我要银子,说要给我买东西?这不是从左手交到右手?”
傅大人沉吟良久,坚定表态:“我可以赚外快的,想办法捞油水,相信给夫人送礼的钱还是能赚来的。”又可怜兮兮道:“只是往后一粥一饭,衣裳鞋袜就指望夫人了。”
唐瑛竖起眉毛,做凶悍状:“那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若是在外面拈花惹草,勾三搭四,好不好打一顿剥了衣裳鞋袜撵出去!”
傅大人好像被她的凶悍给吓到了,作势要跪,矮身下去忽然伸开双臂抱了个满怀,得意笑道:“且瞧瞧谁先剥了谁的衣裳鞋袜……”
唐瑛毫无防备之下在他怀里惊呼出声,赶紧伸臂揽住了他的脖子,男儿眉眼之间尽是喜悦之色,低头轻啄了她一口,一本正经的说:“今日厨里的鸡汤熬的不错。”大踏步奔着床榻而去。
笑闹声中,两人倒在了一处。
次日傅宪夫妇早起等着新婚的小两口前来敬茶,傅琛与唐瑛正跪在父母面前,刘重与雷骁揉着脖子闯了进来,也算两人酒量惊人,还在司里特别受过训练,喝的是掺了桂花酒的醉红尘,一夜竟然醒了过来,客房里那帮儿郎们此刻还睡的昏天黑地。
“大人你可不地道,别人成亲你带着兄弟们闹,自己成亲就拿酒灌晕了我们,太过份了!”
刘重与雷骁成亲的时候可没少受司里兄弟们闹腾,傅大人虽然没有亲自下场,但他坐镇指挥,也让两人吃了不少苦头。
傅宪夫妇给儿媳妇送了重礼之后,便让他们起来,还向刘重与雷骁致歉:“招待不周,招待不周。”还当这两人昨晚睡在客房的。
二人面色古怪,向傅宪夫妇先礼:“哪里哪里。”
刘重到底忍不住说:“不过……大人命人将我与老雷送去马厩里睡,可是客房不够用了?”
傅宪:“啊?”
傅夫人:“?”
傅琛可不会认帐:“你们两人喝醉了吧?昨晚司里的兄弟可全都是睡在客房的,不信你问问府里的下人,或者自己现在去看看。指不定是你们俩喝醉了自己记挂着要回家,摸到了马厩就醉死过去了,竟然也往我头上混赖。”
刘重与雷骁面面相觑,皆是心有疑惑:“当真?”
“还能有假?”
唐瑛低头,拼命忍笑,肚里肠子都快打结了。
真没想到,她家傅大人坏起来都是暗搓搓下手,表面上倒是瞧不大出来。
两人成亲之后,婚假休了没三日,姚娘与甘峻再不肯帮忙,背着包袱款款离京,无奈两人只好把蜜月的地点搬到了禁骑司。
新帝有心想要一改先帝晚年弊政,先是下旨烧毁了禁骑司的刑具,接着进行人员分流,有心前往军中效力的便按官职入伍,也有想离开司里去过平民生活的也放行,留下来的司署成员渐渐将司里的案子移往三司,禁骑司不再做为情报机构,也不是帝王手中的利刃,可以随意拿朝臣开刀。
朝臣们见到了新帝改革的力度,终于不再惧怕禁骑司,对新帝归心,朝政显出清平之象。